第一部交错的时空第五章迷雾重重
第409节常歌的消息
把那破了的娃娃放在手中看了一会儿，月晴便把它交给青儿。
青儿接过，“小姐，这娃娃是要收起来吗？”
“先收起来吧。”
“青儿以为您要回来后会丢掉它。”
“现在还不想扔，怎么说也是我先对不起人家，何况这还是答应输给他的东西，就算要扔也要等到人家心里平顺些再扔。”
“小姐如果不想给，其实不必理他的。”
“我不太想言而无信。”
“那小姐为什么又不打算给了？”
月晴沉默半晌：“突然之间不太喜欢那个人。”
“青儿以为小姐与博威王他们走的很近呢。”
常榕突然开口道：“博威王可是做了什么不讨小姐喜欢的事？”
月晴没习惯他在旁边说话，转头看了他一眼。
常榕明亮的眼睛又大又圆，生的浓眉大眼，眉梢高挑，头发黑亮，此时见月晴看过去，面上顿时认真了几分，那斜眉微一挑顿时有些喜感。
月晴轻咧了下嘴：“没做吧。我这一天天的都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他就是想做些什么也没机会。”
常榕：“小姐性子和善，他没做什么都让小姐心中不喜，想来是脾性不好。”
月晴好笑：“他啥脾性？”
常榕：“这人在黎国地位很高，想必是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惹人厌烦。那高贵姿态在黎国的女人面前也许很有吸引力，可惜我们山庄各位院主的地位比那王爷还要尊贵许多，自然看不上他们。”
月晴笑起来：“看不出来，常榕你还会说这种话呢。”
常榕站的笔直：“可是让小姐不喜欢了？”
“没有没有，只是我身边还没有说这种话的人。”
常榕：“嘿嘿，小姐不生气便好。我虽然是晴月院的赤卫，但与小姐的接触真不多，总害怕哪句话说错了，惹小姐不开心。”
见月晴只是笑看着他，又道：“啸灵卫如此讨喜，真想知道他平日里都和小姐说些什么？”
“常玉啸？你放心，他基本上没什么话说。一点都不幽默。”
“那能得小姐常识，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月晴：“大概是因为他是陪我时间最久的人。”
门外常深敲门走了进来：“小姐，他们来了。”
月晴看着门口，叹了口气道：“让他们进来吧。”
雪、蛟二人进来。见月晴坐在小榻上，走进前行礼。
月晴：“你们不在青湖别院里待着，怎么追到这里了？”
墨雪：“墨雪以为小姐此时该累了，想迎小姐回去休息。”
“不是说了，以后内院的事情你们少管些。我累了自有常深他们会照顾我。”
墨雪斟酌道：“小姐会生气也属正常，是墨维太过耿直。”
月晴笑道：“他又没什么错，只是我不控制而已。说起来，你们都如此厉害，为何不见你们强势一些，来都来了，何必在楼下等着，直接上来也没人敢拦你们吧。”
“就算是执法堂也不敢公然挑衅院主的权威，这是山庄的规矩。”
月晴哼了一声：“我看未必，后日便要去神女别院，估计是想要等结果吧。今日闹一场，多少也明白了些，我与山庄之间存在利益冲凸，早晚会有翻脸的一天。墨维能忍的了今天，未必能忍的过明天。”
墨雪：“小姐言重，墨维不会轻易做那个罪人。”
月晴没再继续这话：“你们在楼下见到常玉啸了？”
“见到了，啸灵卫已说明了小姐的吩咐。”
“怎么，墨维没有再反对吗？”
“小姐不是吩咐了明日再给说法。”
月晴看着他。
墨雪目中无波动：“一切自然以小姐为重，只是墨雪今日听闻常玉啸妹妹的事，有些意外，很想知道小姐是如何打算的。”
月晴转过头不再看他：“什么打算？”
墨雪：“小姐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我以为常玉啸得尝所愿，小姐会很高兴。”
“我也为他高兴。”
“常玉啸在小姐心中地位特殊，他找到了自已的妹妹，以后如何安顿也需要细细考虑才是。毕竟灵卫并不是自由的，小姐允许他离开一日，总不能允许他日日都不在身边。”
月晴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墨雪：“那就要看小姐和啸灵卫打算如何看待这个沫儿了。这个妹妹是常玉啸一直以来的心念，比之雍静王府的芙夫人还要重上几分。就算是玉卿院主，在他心里的分量也不过几分。墨雪记得小姐以前曾经因为玉卿院主的事与啸灵卫之间有隔阂，不知换成这位沫儿又会如何。”
“你是在说我小心眼吗？”
墨雪轻笑：“当然不是，错在常玉啸，身为灵卫，本就该一心在灵主身上，他心里的东西太多了些。”
月晴：“我不觉得他有错，换成我，会比他更在乎家人。你说的这些都是没发生的事，不必考虑这么早。”
“小姐不打算考虑沫儿姑娘的安置问题？”
“常玉啸会安排好的，听说他在黎京有自己的私宅，打算让沫儿住在那里。不会让沫儿去山庄，他说沫儿无法适应山庄里的规矩。”
墨雪眼中波动，回道：“原来如此。小姐可有什么想法？”
“他妹妹，他作主吧。”
墨雪点头：“如此说，常玉啸会有一段时间不在小姐身边。”
“安置他妹妹需要很久吗？”
“回到小姐身边后总不好时常时开，总需要安顿好一切，并给他兄妹二人先别的时间。做灵卫可不是在什么人身边当差，不时还能回家。”
月晴叹气，低下头。
墨雪：“小姐不想常玉啸离开吗？”
“其实我不太想有灵卫。以前跟常玉啸提过，可惜他不同意解除这灵属关系。现在他找到自己妹妹了，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众人一惊，青儿道：“小姐，你要与啸灵卫解除契约？”
月晴抬头：“我知道灵卫是什么时候便已经想解除了，可惜他不同意。”
青儿道：“啸灵卫当然不会同意，这契约若要解除，等于要了他半条命。”
“确实听他说很痛苦，但我也听说他替我受灵魂剥离之苦也很痛。”
齐蛟：“那如何能一样，解除契约是耻辱，为小姐受难是荣誉。只有犯了大错的灵卫才会受此刑罚，小姐若要解除契约，等于判定啸灵卫有罪，他会受到执法堂严惩。”
常榕：“蛟统领说的对，咱们山庄就没听说过有灵女无故解除灵属契约，就算是牡丹院主，也没做过这等事。”
月晴皱眉：“还有这种事，那不是说常玉啸只能做我的灵卫了。”
墨雪：“小姐是对常玉啸有所不满吗？”
月晴立刻道：“没有。”
墨雪又道：“小姐解除与常玉啸的契约还会另选灵卫吗？”
“并不想。都说了，我不想要灵卫。”
墨雪叹道：“便知道小姐会如此说。可惜不能如小姐所愿。”
众人谈话间，大街上跑来一队兵马，一路跑到了天香楼外，带队的将领拿着大刀大步走到了门口，看着守在门外的常柏，眼睛转了转说道：“我们是来抓人的，有人举报，天香楼里有贼人敢对皇室不敬。”
常柏上前两步，“这里没有你口中的人。”
将领：“听闻你们是山庄里来的人，这里是天香楼，是我黎国民营的产业，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在这里作主了，天香楼里的老板呢？”
常柏笑道：“小将军，你来晚了，老板和天香楼里的姑娘们都歇业了。如若要找姑娘，请明天再来。”
将领抽出刀，“你放肆，赶紧让开，再敢拦着，别怪我不客气。”
常柏看了看那刀：“倒是把好刀，可惜，你今日砍不开这天香楼里的大门。”
将领拿刀指着常柏喝道：“让开，我等奉命来抓人，你一个山庄来的外宾少管我们的闲事。”
常柏没有动，就站在那里看着他。
将领怒了，收刀便要推过去。
天香楼的大门开了，常玉啸走出来。
天色已暗，天香楼外挂着的灯笼都亮了起来。楼外围过来不少看热闹的人，不少是先前来闹事的江湖中人。
常玉啸：“不知你们打算抓什么人？”
将领看到他，立马放过常柏，用刀指着常玉啸道：“常玉啸，你个叛贼，受雍静王府恩惠，不知感恩我黎国对你的养育之恩，反而背向山庄，如今又打算对皇室不敬，我今日便是奉命来拿你问罪的。”
常玉啸走下楼梯：“原来是抓我的，只是这理由大有问题。首先我已经不是雍静王府的人了，因此事也已经任你们打骂过一回，我早已说过，只会为此事任你们羞辱一次。第二，这对皇室不敬的说法不太准确，我从没有要忠于黎国的想法，何来的不敬之说。长公主辱我妹妹在先，我找她讨说法也是人之常情。长公主虽为皇室，行为不端，我只是想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我只找她，又不打算针对黎国皇室，如何就成了不敬了。”
将领道：“长公主乃金枝玉叶，你妹妹算什么东西，在天香楼这种地方，什么人都能对她做出点什么，欺辱她的何止长公主一人。你休要再狡辩，赶紧束手就擒。”
常玉啸向他走了几步，“我若是不呢？”
将领：“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山庄已经将你赶出来了，没了山庄的庇护，你就算再厉害又能敌的过多少人。若是不识好歹有你的苦头吃。”
常玉啸看着他身后站着的兵卒们：“就凭你带来的这些人？”
将领：“简直狂妄，来呀，给我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