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交错的时空 第五章 迷雾重重
第388节 责问3
墨雪坦然站在那里不为所动，不管她如何瞪，都面不改色的坚持自己的意见。
月晴转过头，自己生气，也在心中思索着。墨雪这是把自己的路都堵死了，自己说什么，他都已经准备了如何应对。
这是墨雪出山庄以来第一次如此强硬的顶撞自己，以往都是劝说为主，看来这次真的很严重。按他的说法，现在外院的所有人还有所有执事都认为常玉啸该重罚。不罚的话，这院子都要乱，还会引的山庄的众长老亲自前来处罚常玉啸。有句话叫做众怒难犯，但月晴打心眼里觉得这并不属于错误，何况还是经过自己同意的。
想着月晴便喃喃道：“你们这不是逼着我出尔反尔吗？”
墨雪闻言立马跪地道：“墨雪不敢，墨雪只是墨家一执事，如何敢逼迫小姐。何况，墨雪也不想常玉啸出事，毕竟后日他还要与我一同随小姐进神女别院。他若有事，会影响后日的行程。但灵卫离开灵女确是重罪，不罚不得以平众怒，也会伤及山庄根本。望小姐体谅！”
月晴看着他低着的头。
青儿、巧儿、常榕都转过脸去，此情景不适合他们看。若是换成外院的青卫们，此时是需要跟着墨雪同跪的，但他们三人属于月晴近侍，在品阶上并不比墨雪低，无需同跪，但也不好看月晴的首席执事如此姿态。
常深从后方走出来，“小姐。”
月晴侧目看了他一眼，不耐烦道：“你也是来一起劝我的？”
常深走到月晴身前，在墨雪身旁站定：“小姐，我知道你听不进去，但雪执事是诚心规劝，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常玉啸犯的是重罪。小姐就是再宠溺他，也不能因他伤了山庄根本。
小姐性子强硬，自有一套行事章法，但山庄里的其他院主们没有。不只她们，以后还会有其他院主。假如开了先河，以后所有的灵卫有样学样，纷纷做出如此不敬的行为，那些院主们谁来管？小姐也要为她们考虑一二才是。小姐还记得前些日子因牡丹院主的事情伤心吗？小姐知道，她是要进地脉祭坛的，如此生死攸关时刻，假如灵卫叛逃，牡丹院主该依靠谁？小姐可有想过？
小姐知道常玉啸事出有因，但如此多的山庄民众不知道，他们只知道晴月院主的灵卫犯下罪孽却不会被处罚。小姐，想要管理好如此庞大的山庄，必须要有严明的法度。小姐身份尊贵，犯了错自然可以酌情处理，但啸灵卫不行。”
月晴抬头看了看他，常深平时可不会这么多话，今日也因为常玉啸的事情跟自己说这么一大堆道理。“行了，墨雪，你起来吧，我不喜欢有人跪着我。”
墨雪看了看她清冷的表情，慢慢站起身道：“小姐没有出尔反尔，是墨雪与众位执事要追究啸灵卫的过错。也不必去观刑，以免心中难过。”
月晴眯眼看着他道：“不，我会去的，不过，不能只罚常玉啸一人，墨维身为我的随行执事，没经过我的允许，随意抓我身边的人。我认为他严重违反了我的意思，冒犯了我，必须和常玉啸共同受罚，常玉啸罚什么，他便罚什么。明白吗？”
墨雪看她神色严肃，皱眉道：“墨雪会告诉他的。”
月晴转过眼睛不再看他：“人回来了，先带到我这来，我要先见见他。”
“是。”
“好了，你已经劝服我了，还有什么事吗？”
墨雪弯腰行礼道：“小姐息怒，莫要为此事伤了身子，墨雪告退。”
说着便转身离开。
月晴没了兴致，转身便往阁楼走去。
青儿忙跟着过去，常榕见月晴正在气头上，此时凑上去绝对会起反作用，但既然来了，他也不会轻易，便也跟了过去，但也没进房，坐在房门外的台阶上。
常深看着他，眼中有些不悦，倒不是因为常榕，而是因为墨雪他们。虽然他也同意在小姐身边安排别的赤卫或者灵卫，但这事不能越过自己这个院内执事。外院那几个这是把自己排挤在外了，看来他这个院内执事越来越形同虚设了。
常玉啸离开月晴后，先摸到长公主府找了管事的，逼问出了那舞女的情况，又快速赶到了寄怅阁，在里面找了一圈也没见到过，正准备抓个人问的时候，遇到了熟人，禁军统领张洪和陪他一起被百姓打砸的城防头领。
常玉啸本不想引起他们注意，张洪眼尖，先发现了他，两人立马上来打招呼。毕竟常玉啸除了被打砸那一次，从来没单独出现过。
张洪笑道：“啸公子今天怎么只有一个人？顺安郡主没和你在一起，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常玉啸不打算太多话，他还要找人。“有些事，暂时分开了。”
那城防头领叫白威，立马问道：“你从不离开郡主的，这有些事应该挺重要的吧？你不常在黎国京城走动，有些事不好办。不如告诉我，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常玉啸看了他一眼，略微思索一番后道：“我要找个舞女，她是寄怅阁的人，今天去了长公主府献艺。”
白威抱臂，“简单。”接着便一把扯住了一个路过的小厮：“你去把你们管事的叫来，我兄弟有些事要问他，来慢了，我打烂他的狗头。”
白威与张洪经常来这里，又都是京城中极有分量的人物，那小厮当然认识他们，立马小跑着去找人。没一会管事的来了：“哎哟，张统领、白将军。小人见过二位大人，不知是什么要紧事呀？可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二位贵人？”
白威趾高气昂的斜眼看着他道：“今日，你们寄怅可是有两个舞女去长公府献艺了？人呢，把人叫出来。”
那管事的想了下便知道说的是谁：“哦，你说那两个舞女呀，她们不是我们寄怅阁的人，是天香楼的姑娘，今日刚好到我们这里献艺被长公主府里管事的挑中带走的。”
白威皱眉：“这怎么找个人也这么复杂，不管她们是不是你们的人，现在人在哪呢？”
那管事看了看他的脸色，从他面上并不能看出，和那两个姑娘是什么关系，只斟酌着词道：“大人，是这样的，这两个女子得罪了长公主府的人，天香楼因此受了长公主府的一通训斥，已经把那两个女子带回天香楼了。”
常玉啸：“那两位姑娘可有被罚？”
管事的看了常玉啸一眼，“估计讨不了好，听说天香楼的大掌柜虞娘被长公府的人按住掌了五十个耳光，还罚没了天香楼十万两银子，那楼里不少东西都被砸了。那虞娘也是狠人，吃了这么大亏不能找长公主府的出气，自然会找那两个姑娘出气。”
常玉啸急道：“天香楼在哪？”
管事的：“这。。。”
白威见不得他这慢性子：“好了，没你的事了，滚吧。磨磨唧唧的，啸兄弟，走，我带你去，我知道天香楼在哪里。”
常玉啸点头，抱拳道：“有劳白兄。”
白威搭上他的肩膀：“咱兄弟客气什么，走走。今日见你如此，才像是江湖中玉啸公子。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老看你在山庄那些人中，唯唯诺诺的样子，哪还有当年的雄风。走走。”
常玉啸礼貌的笑笑，没有答话。
张洪与常玉啸的关系不如白威好，但也对他的事情很好奇，便也跟着过去。
三人刚出了寄怅阁门口便见墨维已经带了众金卫等在门口。他们堵在这里非常引人注目，统一的服饰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jūn_duì ，但却不是京中任何一个兵种，有身份没身份的都站在附近观看。
三人看到这阵仗，都愣了一下，再看墨维的目光，便知道这是冲着常玉啸来的。
白威不笑了，把手从常玉啸肩膀上放下来，指着墨维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不知道这里是天子脚下，敢在这里聚众闹事？”
墨维：“白将军，不必装傻，我山庄来黎国的都有哪些人，众侍卫什么装扮，你从第一天便已经查明白了，何必在这里唱戏。不过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我找常玉啸，他犯了大不敬之罪，必须回青湖别院受罚。”
白威看了常玉啸一眼，冲着墨维骂道：“去你的娘的狗屁，我兄弟好好的如何会犯什么大不敬之罪。我不管你们山庄有什么规矩，敢伤我兄弟先看我答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