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在归心似箭的同时,他亦在马上思索着胜败之因以及要进行的军事调整。只命顾鹏和秦天赐堵住敌援军南来的口子,看起来是对的,而实际上,仍嫌有些保守。其实,在正面硬磕打不开怀州城门的时候,他本该声东击西,就着徐浪上回打残泽州兵之势,趁胜追击,一鼓作气先打下泽州的。打下泽州,可东向怀州,会令怀州城腹背受敌。而且,泽州是入晋的门户,这也符合自己当初的战略计划。
而只要扼住泽州,即使不东向怀州,也足以切断怀州和晋地更多的联系。这样,他们从正面攻城,也会压力小得多。
“师兄,怎可怪你?”
徐浪安慰他道。
“师弟,唉,如今我真是追悔不及了。”
桂云铮仍在深深自责。
“对了,师兄,接到天赐他们的消息,我已命大龙率兵两万火速赶往济源和孟州方向,希望能拖住敌军的步子。而且,若是真有不虞之事发生,我也嘱咐他不可恋战,速向中军大营靠拢。”
徐浪也知事态甚急,赶紧说出自己的应对之策。
“嗯,如此甚好。不过,这两万人马着实不够。能一气吞下天赐五万精兵的,绝也不是等闲之辈。依我看,孟州或许还有点难说,济源却一定被敌军破了。”
桂云铮早将形势了然于胸,说完,少有的忧形于色。
“师兄,中军大营已不足七万兵马了,咱也确实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呢!”
徐浪不由地苦笑道。
“师弟,你做得没错,我现在担心的是,敌军若是把泽州、济源、孟州一线打通,再陆续从晋地调兵遣将,那我等前些日子的努力就有可能白费了。”
桂云铮平复好情绪,说出自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