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将原本也是被人暗算,已经昏死过去,因为被许多尸首掩盖,因而侥幸保住了一条性命,随后也是隐藏行踪,乔装改扮这才来穆王府告知了王妃真相。”
“因为有先前的事情在先,王妃认定此举必定和秦铭珗脱不开干系,打算上奏先帝查明真相,可就在王妃要出发入宫的第二天,那位副官的尸首便被送到了王府之中。”
“如此一来,便是死无对证,一切不过都是口说无凭了,王妃对此十分无奈,更是气愤不堪,而此时秦铭珗那个畜生却是上门来求娶郡主,更说什么,对外只宣称是王氏之女,是王妃的侄女,也就名正言顺了。”
“王妃自然不肯应下此事,将秦铭珗谩骂了一通后赶了出去,王妃和世子自然是立志为穆王爷报仇,决定韬光养晦,待找准时机将秦铭珗除去。”
“可随后不久,世子在王府中被人下毒而死,王妃知道必定又是秦铭珗所为,接连丧夫、丧子,王妃便下定决心,哪怕鱼死网破也要将秦铭珗的恶名公诸于世。”
“有了先前的惨痛经历,王妃这次便让我带了郡主偷偷离开王府,以免秦铭珗狗急跳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就在我带了郡主前脚离开王府后,秦铭珗发现郡主失踪,恼怒之下便将王妃囚禁,将王府控制起来。”
“郡主现如今是王府唯一的血脉,我铭记王妃的叮嘱,也不敢再在京都做任何逗留,只乔装改扮,带了郡主离开了京都,一路南下,四处躲藏。”
“郡主怀有身孕,加上平日里奔波,身子状况不好,到了临盆之时,郡主产时出血,生下婴孩之后,便撒手人寰了……”
“你所说的那个婴孩。”卢少业突然开口道:“是不是便是水生?”
杜仲大夫既然受命带郡主逃离京都,而半路上郡主却是撒手人寰,留下一个婴孩,杜仲又身为穆王府从前的奴仆,必定会继续照顾这个婴孩,而现如今杜仲大夫身边,便唯有一个年岁和时间上相符的水生了。
“是。”杜仲大夫有些沉闷的点了点头,随后接着说道:“郡主离世,我只能依照郡主的叮嘱,将郡主遗体火化,带上骨灰后,带着水生一路奔波。”
“郡主不在身边,我便仿佛是一个带了孩子的父亲一般,不容易引人注目,一路上到是没有再遇到任何追查我们的人,随后到了清水镇落脚,将水生抚养长大,对外便只说水生是我所收的徒弟。”
“平日里治病救人,贩卖草药,时间长了,旁人便也只当我就是清水镇里头的人,不再有任何的疑心,这慢慢也就安定了下来。”
“对于穆王府之事,我在这么多年里头到是也时常的打听一番,但穆王府始终都在秦铭珗的掌控之中,我也是束手无策,直到当时看到了你,且得知你与秦铭珗关系不睦时,便想借你之手看看能不能查清当初的事情。”
“只是又怕秦铭珗察觉后会对王妃下了狠手去,更不想让此时早已入土为安的郡主再被翻出来后,名声大损,人既是都死了,若是再留下这样一个狼狈的名声,只怕是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如此我也是犹豫不决,既想透露些许事情给卢侍郎,却也是不敢透露太多。”
“以至于后来,得知秦铭珗已经病逝,我也是松了口气,觉得王爷和郡主、世子的大仇得报,而后又知晓和郡主模样长得十分相似的沈夫人去往京都,我便有了来京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