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汤鱼片,选用的是刺少鲜嫩的清江鱼,片薄片,去腥除味,放酸汤中煮熟捞出,最后再泼上辣椒段烧的热油,闻起来是香气扑鼻,吃起来是酸爽无比,其中微微的辣,让这酸不再单调,且更加开胃,配上米饭来吃,只得吃上三大碗的米饭才肯罢休。
而其他的菜式同样是滋味美妙,令人百吃不厌。
也因此的,水生可谓是大呼好吃,从开饭后便是不停的大快朵颐,米饭接连吃了五碗都不舍得放下筷子来。
只吃的是杜仲在那接连叹息,旁人在那是忍俊不禁。
午饭之后,安排水生与杜仲大夫暂且歇息下来,稍后便是商量着帮杜仲大夫找人的事情。
杜仲大夫要寻的人叫做苏木,今年论起来有三十五六岁,个头不高,最是擅长正骨之术,为人内向,沉默寡言,不喜抛头露面,极有可能并未在京都开了医馆。
这样的信息,相对模糊,找起来的确是不太好找,更何况,苏木到了京都也是家人如此说,到了京都之后似乎也不曾送了书信回家,究竟现如今还在京都还是说去了旁的地方,暂时也未可知。
总的来说便是,人不太好找。
但不好找,总归还是得找,若是找来找去的,着实是找不到的话,那便着实是没了办法。
抱着这样的心态,卢少业与沈香苗安排了一干人帮着杜仲找寻这苏木。
又在沈宅待了一下午闲聊,直到用了晚饭,卢少业与沈香苗这才往卢府走。
而还不曾走到卢府门口的,便有人拦住了他们的马车。
“车上的可是卢侍郎。”
“正是。”卢少业掀帘子,看到车旁一个为首的太监,领着后头几个侍卫:“不知何事?”
“皇上传话,请卢侍郎明日晨起,尚阳宫议事。”那太监满脸堆笑道:“皇上还说,原本卢侍郎新婚燕尔,原不好打扰,只是现如今事发突然,还是得请卢侍郎暂且将家事放一放。”
“国事自然是重于家事。”卢少业微微一笑:“劳烦公公回禀皇上,我明日一早便去。”
“是。”那太监脸上笑容更浓。
“这已是快到了家中,公公不妨进去喝杯茶水吧。”卢少业笑道。
“岂敢,岂敢,奴还得尽快回宫复命,只能推辞卢侍郎好意了。”
这太监只觉得卢少业所说的话让他面上有光,越发是笑的狠了,拱手道:“奴先告辞。”
“公公好走。”卢少业目送那一行人走远,这才放下了车帘。
也这才将身子坐正,好好的抱着沈香苗。
只可惜,怀中因为困倦已经睡去的沈香苗,还是被惊醒了,只揉着眼睛道:“怎的好端端的,要去你议事,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段时日的大事,说来说去,只有议和使团到京之事了。”卢少业道:“议和使团入京,论起来也是大事,按道理来说,负责接待的得是朝中老臣、重臣,彰显对使团的尊重与礼貌,但昨天我听闻突夏国似乎在不曾告知我朝的情况下,派了他国的太子前来,如此一来,我朝自然也得太子相迎,方才不失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