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闻言,顿时吹胡子瞪眼起来:“这偌大一个府邸,难不成连十两的银子都付不起了,当真是可笑,也罢,你若是不给我,我也有旁的法子。”
“待改天了,我便去寻俞大人要银子去,索性往后这俞家与孔家结亲,你们便是亲家,这付十两银子的医药费,想必俞府还是肯给的。”
说着,大夫便收拾了东西,拎着药箱,带着药童扬长而去。
只气得孔氏是越发七窍生烟,尤其是听着外头孔氏兄弟几个人吵吵闹闹着商议往后如何办孔坚成的婚事时,是越发觉得头一阵阵的发蒙。
又是一阵天晕地转,孔氏再次倒在了床上。
“老夫人!”周婆子又是一声的惊呼。
伪卢府,顿时又乱做了一团。
不过此时,与卢少业与沈香苗并无半分的干系,两个人从角门处走出来,乘了马车离开。
路上,瞧着不动声色的卢少业,沈香苗微微一笑:“你这回到是机灵?”
“你夫君何时不机灵了?”卢少业笑道。
这说的可是实话,无论何时,但凡遇到事情,卢少业没有一次不迎刃而解的。
就在先前,沈香苗到底是忐忑不安的往这伪卢府走的时候,见到卢少业上了马车时,也是一怔,随后才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去。
这一切,当真是归功于卢少业的机敏了。
“不过说起来,此事到底说是有些侥幸,倘若当时孔坚成不曾去这里的话,只怕你也要无可奈何了。”
沈香苗到底还是有些后怕。
到底是敌在暗他在明,用的就是这种卑劣的手段,可以说稍有不慎,便极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余地。
“此事说来说去还是因你踏足这里而去,若是你人在沈宅,又如何能让旁人如此算计?”沈香苗拧着眉头道。
卢少业看沈香苗满脸担忧,笑了笑,伸手将沈香苗的眉头给抚平:“谁又与你说,这孔坚成是碰巧去的呢。”
“你的意思是……”沈香苗眼前一亮。
这孔坚成是卢少业特地叫了去的。
“正是。”卢少业点头:“我前脚出了家门,后脚便让小厮去请那孔坚成去了。”
“这孔氏算计我,法子多的很,地方也多的很,可偏生却以种种理由非要让我去府中,那便只能说明此事必须得在那里才可行。”
“寻常千方百计的请人去,无外乎便是痛打一顿或者绑架威胁,亦或者栽赃等类的事情,可这些事情都是孔氏做不到且对我毫无威胁的,思来想去,能够让我吃瘪不痛快,还顺带着得让你心中不高兴的,只怕也只有安排个女人,再让你捉奸在床的事情了。”
“你我大婚在即,若是闹出来这么一出不光彩的事情来,可谓是颜面尽损,更会让你我不睦,她孔氏想必才觉得心中痛快。”
“想到这一层,我心里头便也有了底儿,自然知道此事如何来办了。”
卢少业轻声笑道:“而到了这里,端起那杯周婆子给我倒的茶水时,也就越发肯定此事了,因此我便将计就计,偷偷调换了我与孔坚成的茶水,随后让盯着我的人嗅了些许的迷魂香来,让她精神恍惚,便只以为进了屋子的孔坚成是我,此事便也就大功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