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少业顿了一顿,道:“忠武王说,突夏国似乎对他用兵之术十分了解,但凡他排兵布阵,设下陷阱也好,诱敌深入也罢,几乎是没有任何一样能够成功,反倒是他们对突夏国的战术并不了解,为此可谓吃了不少的亏。”
“前两个缘由只怕不过是捎带着说上一说,这最后的只怕才是真正的缘由。”沈香苗目光微闪:“只是这样一来到是十分奇怪,突夏国与大秦国可以说连言语都不通,为何会对大秦的用兵十分了解,这个中缘由只怕是显而易见了。”
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突夏国能对大秦国这样了解,只能说明在忠武王的身边,出现了吃里扒外的奸细。
“这便是最奇怪的地方了。”卢少业看了沈香苗一眼:“忠武王在回信中也提出了这样的疑问,只是在他身边能够知晓战术与布兵之人,皆是十分值得信任之人,忠武王更是为保险起见,将身边所有的人都查了一通,并未查出任何的问题。”
“且即便是有奸细,且忠武王不曾查了出来,战场上战事瞬息万变,牵一发而动全身,许多时候更是临时起意,这奸细想要传信出去,只怕也不可能那么的快,而对方却依旧能够猜的出来动向。”
“如此,当真是稀奇了,未卜先知,料事如神,实乃奇迹。”
沈香苗诧异之余,呵呵的笑了起来:“听闻那突夏国信奉巫术,难不成是因为巫师们法力无边,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占卜出来,所以才能够料事如神?”
“倘若当真如此,突夏国又何须等到近日才开始动兵?”卢少业笑道,伸手揉了揉眼前“小傻瓜”的脑袋。
“这些事情终究都是由皇上定夺,你我到是也不必想上太多,实在是过于劳心劳神。”卢少业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晚饭做了什么?”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沈香苗索性卖起了关子,将面前的盘子,往卢少业跟前推了推。
而卢少业低头,看着自己眼前这空空如也的盘子,无奈抓了抓耳朵:“所以晚上是没有饭吃了?”
“敢情今儿个热晚上,夫人是打算让为夫饿了肚子呢。”
卢少业顿时一脸的委屈。
沈香苗顿时笑了起来:“你且等上一等,不就好了,这般心急做什么?”
说罢,冲采绿道:“且将东西都拿上来吧,按我方才说的顺序,依次上菜。”
“是。”采绿应了下来,快步离去,不多会儿的功夫又折返了回来,回来的时候,自己与身边的侍女手中都拿着大大的,上头均是盖着盖子的圆盘。
采绿与那侍女,将手中的盘子往桌上放,只是并不像往常一般,将菜放在桌子的正中央,而是各自放在了沈香苗与卢少业的面前。
接着,打开了上头的盖子。
“这是……”
卢少业顿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