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位夫人,也是一怔。
俞氏的目的可谓十分明显了,打探是否婚配,且在座的几位夫人膝下都是有不曾婚配的儿子,很明显是想从中牵线。
而能让皇后娘娘如此费心费力的人,想必也只有皇后娘娘的侄女,俞清柔了。
这个俞清柔,倘若当真是长相一般,性情一般,到是也罢了,只精心养在家里头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能攀上皇后娘娘这根线,更是与往后的太子扯上关系,这往后前程不可估量。
可这个俞清柔,显然是并非只有这些缺点。
俞清柔倾心卢少业,纠缠不清,此事可谓是闹得尽人皆知,这样心中想着别的男子,如此不守妇道的女子,若是娶进门来的话,谁又晓得会闹出什么让家门蒙羞的事情?
更何况,俞清柔被传身患烂疮,已是不适合传宗接代,这样的女子让自己儿子娶了,如何对得起辛苦养大的儿子?
因此,即便是能够搭的上皇后娘娘这艘大船,这些人心底里头依旧是不情愿的。
所以在发觉皇后俞氏有这意思时,顿时都暗叫不好。
其余人到还好,看天看地看鞋子,不搭这个话,但是被点名的孙夫人,此时却没有任何逃避的可能,只尴尬的笑了笑:“皇后娘娘是说妾身的小儿子,孙稠州?当真是难得,那混小子平日里不学无术,最是偷懒耍滑,平日里又最是爱遛鸟的,竟是入了皇后娘娘的眼,让皇后娘娘如此青眼有加。”
说人品不好,又是玩物丧志的,想必也就能让俞氏打消这个年头了吧。
孙夫人是这么想的。
“孙夫人当真是谦虚。”俞氏的笑容中多了几分淡淡的寒意:“本宫是听说,令郎温和有礼,文武双全,又相貌堂堂,生的是一表人才,是最像从前孙大人的了,如此年轻有为,实在是难得。”
“不瞒孙夫人说,本宫娘家侄女,闺名清柔,生的是花容月貌,知书达理,年岁与令郎也是十分般配,不知道孙夫人意下如何?”
暗示不成,索性直接说明了来意。
堂堂中宫皇后,现在对一位臣子的妻子说出要做红娘的意思,对方是不可能不答应下来的。
孙夫人脸上的表情也是越发的尴尬与无奈。
“皇后娘娘恕罪。”孙氏咬牙,行了礼:“此时说这样的话实在无礼,但此事事关婚姻大事,门户尊严,妾身却也不得不说……”
“犬子能入皇后娘娘了眼,实乃犬子乃至妾身家族之幸,只是犬子虽说到了适婚之龄,对外也不曾宣称定下婚事,但犬子与其表妹青梅竹马,两家早已订婚,已是交换了庚帖,只等着彩礼下聘了。”
“此事,还望皇后娘娘恕罪。”孙氏说话间,又是一拜。
皇后俞氏脸上的表情,顿时阴晴不定,红一阵白一阵的,难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