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秦叡泓终于抬起了眼皮,认真的盯着俞氏,看了好一会儿的功夫后,才张口说话。
“卢侍郎尽心尽力的确应该,但礼贤下士,为的是让底下人心中感激,而不是因此而觉得心寒,若是如此,卢侍郎往后如何能够尽心竭力?”
“更何况,福王虽说是卢侍郎的仇敌,但此时也早已成为了儿臣的死敌,儿臣自然需得将死敌除掉,才能保得自己的安稳。”
“父皇一向睿智,许多事情洞若观火,凡事倘若明说到是罢了,可若是心底里头藏得小心思,到是叫父皇觉得儿臣没有担当,没有手腕,往后如何放心儿臣治理国家?”
“母后所言,虽说有些道理,但太过于拘泥小节,儿臣不应如此,明日面见父皇,儿臣会依卢侍郎所言,好好说道一下福王之事,届时,还望母后能从旁协助一二为好。”
秦叡泓的话说的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不容任何人有反驳之意。
俞氏顿时微微一怔。
颇为愕然秦叡泓对她此时的强硬态度,更是有些诧异不过短短几日,从前对卢少业并无太多好感的秦叡泓,竟是此时处处为他说话。
更恼怒的是,这秦叡泓,根本就没有领会她的好意,反而说她拘泥于小节。
拘泥于小节,不就是说她头发长见识短,小家子气?
俞氏心中顿时来了气,对秦叡泓的话,索性也不接话。
而秦叡泓并不理会此时一言不发,显然有了些许怒火的俞氏,而是接着说道:“说起来,母后,儿臣听说,昨晚表妹入宫了,儿臣还听说表妹走的时候十分开心,口中更是说母后的好,她的婚事果然还是得靠母后才行。”
“母后该不会还是紧抓着卢侍郎未婚妻之事不放手吧?”
“此外,儿臣还听说了父皇与母后以及卢侍郎之间的约定,父皇更是派人去接了卢侍郎的未婚妻入京,但预计不过就是半个月、二十天的行程,此时可以说过了许久还不曾见这些人到京都来,莫非其中有人故意阻拦?”
秦叡泓目光如炬,盯着俞氏看,只看得俞氏心中是既觉得有些心虚,又觉得有些恼怒。
“兴许是路途遥远,其中遇到了什么事情也不一定,如何就将此事给母后扣了帽子?亦或者卢侍郎根本就不曾有未婚妻,所以前去的人迟迟不知道该如何回来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