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可以说他都在诓骗中度过,而到了此时,竟是还继续被高大富所蒙骗,郭正诚心中的愤怒可谓已经到了极致。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不成?”郭正诚咬牙切齿,一双眼睛可谓几乎要喷出火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高大富此时,到是颇有大义凛然之感。
郭正诚,几乎是被气了个七窍生烟,但手中的长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刺了出去。
而高大富,只看着郭正诚,此时显然有恃无恐。
郭正诚的牙则是已经咬的咯嘣咯嘣响。
沈香苗此时站了出来,只笑盈盈的看向高大富:“既是如此,直接杀了就是。”
说罢之后,沈香苗看了一眼旁边的水苏。
而水苏可谓是十分快速,几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已经快步闪到了高大富的身边,手中的短匕已经越过郭正诚的长剑,搁在了高大富的脖子上头。
而这次的水苏,比郭正诚的犹犹豫豫,显然更多了几分的干脆果断,而那匕首的锋利程度,显然也是随时可以划破高大富的喉管。
这让高大富顿时一惊,颇为惊慌失措:“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要治你于死地么?”
“这个当然要知道,只是不必你说,我也知道。”沈香苗只微微一笑道。
“你胡说!”高大富自然不认为这样的事情沈香苗能够知道,而是觉得她此时这样说不过就是虚张声势,为了吓唬他而已。
“我胡说?”沈香苗嗤笑道:“随行之人乃是禁军,穿的都是官服,郭校尉更是话里话外透露乃是有要职在身,既是如此,还敢对我们下手的,就断然不是等闲之辈了。”
“若是寻常抢匪到为官之人,只怕是早已吓得落荒而逃,生怕出了岔子被端了老窝去,可你们却是迎难而上,知道郭校尉等人的身份却还要动手,这就有点让人起疑了。”
“而再细细说起来,你们的目的也是十分的明确,不为钱财,为的是要我的性命,这就更有些意思了。”
“能要我性命的人,还敢跟禁军叫板之人……”沈香苗冷笑道:“我自然知晓都是谁了,所以你说与不说的,只怕都不重要。”
“更何况,只怕你也不敢说。”沈香苗睨了那高大富一眼。
眼神冷冽,令人不寒而栗。
连杀人如麻的高大富,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更是迟疑些许,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