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妃抬头,看到马车前面站着许多的侍卫,且瞧着衣着打扮,似乎是御林军。
“你们竟然敢拦本王妃的马车?”福王妃张口喝道。
“王妃恕罪,卑职等奉命行事,福王府今晚不得有任何人出去,福王妃您也不例外。”为首的一位,拱手道:“明日,卑职们也会护送王爷前往皇陵。”
福王妃闻言,顿时咬牙。
这意思也就是说,秦铭晟早已猜想到他们会去皇宫向太后求情,所以直接将福王府团团围住,不让任何人给太后送信,直到将秦铭珗送走了为止。
到时候,即便太后再去开口,生米煮成熟饭,也是回天乏术了。
而即便太后日后再想救了秦铭珗回来,也只怕秦铭晟会寻了机会直接要了秦铭珗的性命去。
这个秦铭晟,当真是可恶。
福王妃心中郁闷非常,只喝道:“若是本王妃非要硬闯呢?”
“皇上有令,不许任何人出入福王府,还请王妃莫要为难卑职等,但若是王妃执意如此,那便不要怪卑职等不客气了。”为首的侍卫,握了握手中的刀,目光更是露了些许的寒意,而身后的那些侍卫,则是早已长刀出鞘,随时准备要出手。
随后接着说道:“卑职奉劝王妃,莫要一意孤行,且即便王妃冲破了卑职的阻拦,皇城此时也早已接下了命令,但凡福王府之人,前往皇宫的,格杀勿论。”
“所以,王妃还是善自珍重的好。”
这分明是已经打算要了他们的性命!
福王妃一双眼睛中几乎喷出火来,但面对着那些训练有素且显然身手不凡的御林军,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没有任何的用处,且若是行为过激,只怕还会让他们命丧当场。
福王妃放下帘子,只愤恨道:“回府!”
车夫得了令,这才勒了缰绳,将那马车赶回到了福王府里头。
整个一晚上,可以说福王府都是灯火通明,恍若白昼。
府内更是人来人往,来回走动着。
一来是因为福王秦铭珗一直昏迷不曾醒来,大夫们来来往往,诊治,抓药,熬药,施针,可谓忙成一团。
二来,是因为天一亮便要出发,这要出远门,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所需要带的人和东西自然是少不了的,需要好好拾掇一番。
而且,秦铭珗前去督造皇陵,只让他一人前往,福王妃不能跟随,这一别,不晓得需要多少时日……
福王妃平日里憎恨秦铭珗的冷淡,更是嫉妒占去了秦铭珗心的那个女人,因此连带着对秦铭珗怨气颇重。
但她对秦铭珗实在是爱,爱到从前可以什么都不顾,可以为他做一切。
现在,眼瞧着心爱之人要远离,她此时的心可谓是如针扎一般,只守在秦铭珗的身边,握着他的手,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落。
烛火的光可以说是跳了又跳,只将福王妃的影子拉长映在那墙上头,显得十分孤单,凄凉。
一夜的慌乱忙碌,在第二日晨起之时,醒来但身体十分虚弱的秦铭珗苍白了一张脸,上了马车后由御林军护送着,要从福王府出发了。
福王妃一场痛哭,依依不舍的送别,甚至伏在了那马车前头,不让那马车离开。
这样的情真意切,难舍难分,可以说是让闻着心痛,见着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