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沈香苗板起脸来,气呼呼的把脸别到一旁去。
卢少业越发的无奈摸了摸下巴,也是哑然失笑。
他方才,哪里是有话要说,却又故意说不出口来,不过是因为先前在清水镇那时,因为孟维生和那张春山两个人为沈香苗起的争执而不爽快。
虽说心底里头明白这起了争执的真正缘由是因为沈香苗的厨艺,可他心里就是闷闷的不悦,尤其是想到从前那个孟维生又是沈香苗的爱慕者,即便他现在已经娶妻成家,可一想到他心爱的人从前被旁人觊觎,卢少业这心里头就觉得难受的紧,一阵一阵的往上头涌酸水,只酸的他是心中苦涩不堪。
可心里头再苦,再酸的,却也无法和沈香苗开这个口。
毕竟那是旁人的心思,不是沈香苗的过错,如何能和她抱怨?
且说出来之后,只怕也会让沈香苗觉得他小肚鸡肠,没有半分的男子气概,因此卢少业想了想之后,便也只好将此事压下不提,不再说此事。
不曾想这幅模样,到是成了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沈香苗百般的猜想不说,这会子竟是还生起气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
卢少业这会子,心里头是越发的苦了起来。
这一苦,便直接苦了一路,直到到了沈香苗家里头的时候,沈香苗依旧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连正眼也不看他一下,甚至下马车的时候,也不像从前一般由卢少业扶了下车,而是径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而跳下来之后,看也不看卢少业,只让友安帮着先将方怀仁托她带去给吴大勺的包裹给收拾好,便径直往院子里头去了。
唯独留下卢少业一个人,只在门口尴尬的站了许久。
友安收拾好一切,看卢少业还在门口低头凝思的,便走上前去:“公子为何不进去?起凉风了,公子在门口站着,只怕是容易受了凉。”
“只怕了进去之后,越发容易受了凉。”卢少业无奈道。
且不单单是凉,只怕是寒,比凉还要冷上许多倍那种。
友安挠了挠头,低头略思忖片刻后,只抬头道:“公子是说姑娘?是了,方才小的瞧着,姑娘似乎生气了一样。”
“既是知晓此事,那便想想看,如何哄得她高兴?”卢少业只愁眉苦脸道。
从前也算是会哄得沈香苗高兴的,可现在沈香苗这会子生气,总觉得并非是平常的小伎俩就能给哄好的,着实让卢少业头痛了。
看卢少业一脸愁容,友安不知道是被他给影响的,还是也着实想不起来这应对的法子,此时也是愁眉苦脸起来,且比卢少业越发的看起来愁容满面。
“罢了,瞧着你也是没主意的。”卢少业顿时失望不已。
友安再次挠了挠头:“小的愚钝,着实想不到什么法子,只是小的觉得,得看是什么缘由让姑娘生气了,将那个缘由坦白了,姑娘最是豁达,必定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