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香苗顿时讶异,坐起身来:“已经出发往青阳府的路上了?”
“嗯。”卢少业点头,拿了水囊过来:“要不要喝点水,刚睡醒,口容易干。”
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什么时候出发的,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沈香苗接水囊的时候,狐疑的看向卢少业。
卢少业摸了摸鼻子,道:“回青阳府路途不近,咱们一众人数不少,只怕要走上一天,所以晨起的时候,我便让众人早些出发,看你还睡着,我便没让人吵你,只让你在马车上面接着睡了。”
这话听着到是有些道理,但仔细想想,却觉得又不太对。
沈香苗斜着眼睛看卢少业:“当真如此?”
被这样审视的目光盯着卢少业只觉得是浑身不自在,那眼皮更是耷拉了下来,不敢去瞧沈香苗。
“我睡觉一向不沉,若是这样大的动静,又是上马车,又是被穿了衣服的,我岂能没有丝毫知觉?”
“再者说了,这距离青阳府城的距离,别说这么一行人这样快速的走了,即便是慢慢的走,到家的时候天也不会黑,是不必这么清晨就赶路了。”
“说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沈香苗问道。
“这个嘛……”卢少业有些无奈的摊摊手:“咱们的确是丑时出发的,当时你还在睡觉,我不想吵你,就给你嗅了些让人沉睡的熏香。”
“那你说说看,为何要这么着急出发?”沈香苗扬了扬眉梢。
“一来是因为吴知府。”
卢少业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已是前所未有的慌乱,面上却是故作镇定,只故作无奈道:“吴知府的性子,你也是晓得的,尽管昨晚说了不必让他再来相送,可他断然不会如此的,到时候声势浩大的,一番折腾不说,只怕也让百姓们觉得我张扬铺张,御史的一本奏折放在皇上面前,岂有我与吴知府的好果子吃?”
“再来,也是想着你离家许久,文忠和母亲必定是颇为想念,即便你时常送信回去报平安,可众人只怕也是担惊受怕,既是要回去,能早回去便早回去,也免得家人记挂,更免得若是回去的时间有些晚了,家中又是一通张罗,忙到半夜。”
“所以想着早些回来。”卢少业摸了摸鼻子:“此事也是昨晚半夜睡醒时想到的,又不忍心吵你,只能是如此了。”
沈香苗眨了眨眼睛。
卢少业这话,说的按道理来说没任何毛病,也合情合理。
但不知道怎么,总觉得卢少业好像有什么话不曾说出口一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一样。
心中总是有些许的疑虑,但片刻以后到是也消散的干干净净。
也罢,无论卢少业做什么,是因为什么缘由,为了什么,沈香苗都会坚信不疑一件事情。
凡事必定不会做错,而且事事也会以她为重。
“嗯。”沈香苗点头,只打开水囊喝起水来。
看沈香苗似乎相信他的模样,卢少业顿时松了口气,赶紧转了话题:“说起来,既是弘钰与文忠考入青梅书院,这样大的喜事,你这个做姐姐的可曾给他们备下了礼物做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