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吴如珉如此,卢少业略弯了弯唇角,只请了吴如珉与沈香苗进屋坐下接着道:“我方才也是刚刚回来,一路上便听说了现如今崇州案子的状况,现如今案子已经水落石出,当真是辛苦了吴大人。”
“案子有眉目可不是我一人的功劳。”吴如珉笑道:“沈公子聪慧无比,见识过人,这其中的许多关键均是由沈公子提出来的,如若不然事情想必也不能这样快便能了结,此事最大的功臣莫过于沈公子了。”
卢少业此时,已经是笑的眉眼弯弯,看沈香苗的目光中越发的多了几分的得意与欣喜。
一路上他自然是听说了沈香苗在这里的事情,心中是既得意又自豪,到底是他卢少业未过门的妻子,与他一般有着极强的断案之能,当真是相得益彰。
此时再听到吴如珉如此直白的夸赞,这心里头自然是更加得意了,只是是目光中除了得意与欣喜外,更多的是柔情似水。
吴如珉不曾察觉这些,只细数沈香苗这段时间的功劳与苦劳,更是道:“这些时日,当真是多亏了沈公子。”
“此事我有所耳闻,我这表弟到是不负所托。”卢少业坦然的将所有的夸赞都应了下来,丝毫没有谦虚的意思。
吴如珉原本就是性子直爽之人,不拘小节,现在看卢少业不做作,越发的是觉得舒畅,道:“只是,现在这案子到了这一步反倒是颇为让人尴尬,卢大人既是一路听说了案子,想必也晓得此事与顾家的关联,这顾长凌,到底是抓还是不抓?”
卢少业不急着回答,反而是先喝了一杯茶水,半晌之后才慢悠悠的说道:“此事,想必你们两个也是焦头烂额许久了,这抓吧,只怕是回头顾家及其他世家不会善罢甘休,顾家倒也罢了,到底是商贾之家,朝中并无势力,但其余的世家断然不会允许此事发生,毕竟一代世家嫡出公子随意被抓,这样的先河一开,往后其余世家岂不是胆战心惊?”
“因此,其余世家无论与顾家是否有姻亲的关系,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若是不抓吧,此事让顾长凌逍遥法外,对死去之人,对皇上,对脑袋上这顶官帽,乃至天下百姓都没有一个交代,若是因为对方颇有权势便放弃了此事,往后哪里还有公正可言?”
“吴大人想必就在这两者之间权衡利弊,此时迟迟不敢有所动静,想必就是顾虑这些事情了。”卢少业笑道。
“正是。”吴如珉看卢少业与他想法相同,且考虑的更深,顿时有种不必多言便能心意相通,彼此知己之感,几乎有些激动的热泪盈眶,只点头道:“正是知晓十分难办,这才来找卢大人商议对策,看看这究竟是抓还是不抓。”
“其实吴大人不必纠结这抓与不抓,到是可以换一种思路想想看。”卢少业笑道,看向吴如珉。
换一个思路?
这让吴如珉越发不解。
“正是。”
卢少业接着说道:“既是当时抓住了万鸿云,他也招供说无人指使,只是他看不下去那些人,所以杀害了那些人,白字黑色签字画押,此事就当当做是万鸿云做的结案就是。”
“只是,此事虽说是对外头这么说,但不妨将其中的个中详情,告诉了魏国公,只说查到与顾家有所牵连,但苦无证据。”
“魏国公性子刚强,且因为三朝元老,功劳赫赫,向来不将世家放在眼中,又是视侄儿胜过亲生儿子的,得知此事与顾家有所牵连的话,你觉得魏国公会如何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