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秦铭晟早已疑心他的举动,对卢少业的偏袒与亲昵更是说明了对他这个弟弟的态度。
此事你搞砸了不要紧,要紧的是往后还能不能让秦铭晟不疑心,如何还能拉拢住朝中关键之人。
所谓的颜面,那都是无用之物。
秦铭珗咬牙,将所有的心思都压了下去,面上只装作若无其事,招呼人将秦铭晟跟前的茶水换了一遍。
而他本人,更是开口道:“皇兄喜怒,不过就是些无数生非之人罢了,正如卢侍郎所言,这满朝文武,难保没有那些有不正心思之人,待卢侍郎查清此事,给那些人一些教训,以儆效尤也就是了。”
与其让秦铭晟问起,到是不如他主动说话,撇清干系之时,也能有个说辞。
卢少业目光微闪,看秦铭珗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寒意。
秦铭珗狡诈,这脸皮厚起来,到是连他自己都骂,当真是拜服。
可话却是不能说的这么明白,毕竟秦铭晟心中已有定数,他在这里继续针锋相对,反倒是会惹得秦铭晟觉得秦铭珗可怜,念及兄弟之情。
因此,卢少业只略略一笑,道:“王爷所言极是。”
随后便不再说此事,更不提这些针对他之人,为何会同一时间齐聚在福王府之内,只略垂了垂眼皮,往后退了半步,站在了秦铭晟的身后。
此举让秦铭晟心中甚为满意,觉得这卢少业是想到福王是他的亲弟弟,即便是有事,也得他这个做兄长,做皇上的来过问,他一个臣子,不多加过问,更没有因为他是被秦铭珗冤枉的对象便急不可耐的要去质问福王,向皇上禀告福王的错处,可见其进退有度。
秦铭晟心中宽慰,看卢少业的目光中带了许多赞许,如此一来,看秦铭珗时,自然是更多了几分的恼怒。
目光如同那利剑一般,似要将秦铭珗刺上几个窟窿才肯罢休。
卢少业见状,躬身拱手:“皇上,微臣先去审理这几个人的案子,先行告退。”
“去吧。”秦铭晟抬手,对卢少业的赞许又多了几分,待卢少业离去之时,看秦铭珗的目光中自然恼怒又增。
“你可知罪。”秦铭晟开口,语气淡然,没有半分发怒的模样,但这话语之中的愠怒却是重若泰山一般,压的秦铭珗喘不过气来,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兄息怒。”秦铭珗跪拜叩首,语气急切中带了惶恐,道:“臣弟不查,臣弟有错,堂堂一介王爷,皇兄的亲弟弟,竟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奸佞小人所利用,险些让她们得逞,陷害了忠心耿耿的臣子。”
“这一切,都是臣弟的过错,皇兄若要怪责,臣弟毫无怨言。”秦铭珗道:“往后臣弟必定谨言慎行,再不乱发善心,救助所谓有冤屈之人,皇兄往后只看了臣弟作为便是。”
“此次事情,必定是让皇兄十分烦恼,更让卢侍郎平白惹上无妄之灾,臣弟心中也是愧疚不安,臣弟必定亲自登门致歉,以表臣弟歉意。”
“除此,臣弟自请罚俸一年,所有的俸禄都给了卢侍郎算作补偿。”
秦铭珗再次跪拜:“总之,一切都是臣弟的过错,请皇兄恕罪,也请皇兄应允此事,这些都是臣弟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