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此人当真是城府极深,一步一步早已算计好了的,只等着到了适当的时机,坏了本王的名声去!”
“好在本王早早与你相识,你也晓得本王的性子,晓得本王不会做出这等腌臜事来,如若不然的话,当真是跳到黄河洗不清了。”
“本王平日里对他卢侍郎十分谦和,他尚且对本王如此不善,处处算计,若是往后遇到什么事,岂不是将要本王至于死地了么?”
秦铭珗说起此事,似乎也是越发的愤慨:“断然不能这样一味忍让,让旁人肆意欺凌了。”
“正是如此。”苏修远点头:“王爷仁厚,却也不能什么事都轻易忍了下来,不然便是变相助长了恶人的气焰,助纣为虐了。”
“是。”秦铭珗对苏修远之言表示十分肯定,更是慷慨激昂:“需得将此等恶人铲除,方能还了朝中一个安定才好。”
但话说完之后,顷刻之间,秦铭珗那满脸的激昂表情顿时消散了大半,只有些颓然道:“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并非一朝一夕便能成,更是需得人手帮忙为好,否则即便本王一介亲王,只怕也不能事事都做得好……”
“小生愿为王爷所用,效犬马之劳。”苏修远立刻跪拜在地,表露自身的心意。
“这如何使得?”秦铭珗立刻伸手去扶:“此事凶险,可谓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倘若到时候事不成,岂不是连累了你,此事万万不可。”
“王爷一心为小生考虑,小生感激不已,但此事,既是帮王爷,也是为了帮我自己,小生被那姓卢的欺凌至此,此仇不报非君子,断然不能就此善罢甘休,还请王爷成全!”苏修远说罢,便是拜了一拜。
“这……”
秦铭珗迟疑了许久,才算是点了点头:“也罢,既然现如今咱们两个需得同舟共济,便不说太多过分客气的话,便依了你,此事便由你去做就是。”
“多谢王爷成全。”苏修远感念,这才站起身来:“往后小生需得如何做,但凭王爷吩咐。”
“本王打算,这样来做……”秦铭珗往前探了探身子,而苏修远也是往前凑了凑,两个人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天越发的热了起来,天边刮起的风里头,也透了些许的炎热之感。
卢少业的头风之症,有了些许的缓解,但仍旧也不如寻常人一样无恙,不能过于激动,不能过于烦忧,否则便会犯病,且大夫叮嘱,必须得好生休息,尽量避免劳累为好。
虽说没有完全好,但到底有了进展,众人也算是松了口气。
而同时,卢少业以崇州府那边还有案子要忙,即便是不能如从前那样的劳心劳力,但也应该前去查看一番,方算是不渎职懈怠,更何况此时扶风县那边接连又出了两桩案子,也不得不去为由,提出了告辞,要回崇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