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房不动声色的将银票揣进了袖子里头,笑答:“劳烦稍等片刻,我这就前去通传。”
“多谢。”顾淳拱手道谢。
“客气。”门房满脸堆笑,让一旁的小厮引了顾长凌与顾淳在这里喝茶,自己则是快步往里头走了。
此时的卢少业,正在书房之中。
今日休沐,按说平日里公务繁忙,今日好容易得了空闲,该好好的歇息为好,或者入宫瞧一瞧慧贵妃,再不济与平日交好的同僚喝酒,出门踏青都是好的。
偏生此时的卢少业,依旧不闲着,一手拿了书卷,一手执了毛笔,时而仔细阅读书卷,时而奋笔疾书,时而眉头紧锁……
甚至连友安放那许久的茶水,都不曾喝上一口。
友安见状,甚是心疼,将那茶水换上了一杯新的,拿了凉掉的茶水,准备出去倒掉。
推门出去,友安就瞧见了门房急匆匆的跑来,顿时有些不耐:“公子现如今正忙着,不见客。”
“对方说是顾家二公子,叫顾长凌的,特地求见大人,说是赔罪来的。”既是收了银子,这话好歹也得带道,若是大人执意不见,那也只能说是大人的意思,和他没什么干系。
门房说罢后,道:“既是公子忙着,那小的这就回了话去?”
“你……”友安顿了一顿:“且等一等,我去问一问公子的意思。”
水苏的信儿前两日便到了京都,将近期的事情汇报的一清二楚,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有关顾长凌一事。
友安当时在场,自是也清楚了其中的原委始末。
更清楚的看到了卢少业的怒气冲冲。
这也难怪,毕竟卢少业备受皇上信任,位居高位,平日里试好之人不乏其数,但以这种刻意制造雪中送炭,好让对他感恩信任的,到是唯有顾长凌了,更何况顾长凌不是对卢少业如此,而是对沈香苗。
卢少业护“妻”心切,胜于护他自己,自然是十分恼怒了。
而此时此刻,顾长凌竟是送上了门来。
“是。”门房应了,垂手站在了一旁去候着。
友安连手中的茶杯都顾不得给了别人,推门重新进了书房:“公子。”
“何事?”卢少业头也没抬。
“顾长凌来了。”友安小心翼翼的询问:“说是来赔罪的。”
卢少业闻言,手中的笔停在了半空中,冷笑道:“他到是敢来。”
“不过也是,这等法子都想的出来,也没有什么不敢的。”卢少业放下了笔:“让他去正堂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