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全着地了不说,屁股也是火辣辣的疼,这自然是吕和成顿时十分生气。
而那吕秀香也是吃痛,却是不敢如同吕和成一般的这样质问,只是看着钱氏,噘了噘嘴。
钱氏看吕和成与吕秀香到现在都还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越发的气的浑身颤抖起来,指着这两个人的鼻子骂了起来:“两个蠢驴,到这会子都还不知道那个姓闫的在坑咱们呢?”
“娘这话说的,那闫掌柜好心帮咱们,怎么又变成坑咱们了。”吕和成不满的皱起眉来:“人闫掌柜给咱们支的招不好么,我看挺好的,虽说咱们也害怕报官,可仔细想想,这会子也没更好的法子,小妹不管咱们是事实,爹身子不好也是事实,到时候县太爷替咱们问她们家多要些银钱的,不也是好事一桩?”
“你瞧瞧,人家闫掌柜多热心的,连这字幅都给咱们挂好了,还给咱们出主意,不是实打实的替咱们着想了么?”
不提这字幅的话还好,一提这字幅的,钱氏就气得不轻,声音都沙哑起来:“当真是气死我了,怎的生出来你这头蠢猪来?这字幅你当是骂那小浪蹄子的,这分明是指桑骂槐,说咱们坏心眼呢!”
“娘又不识字,如何知道上头写的是什么,如何知道这是指桑骂槐?”吕和成甚是不服气。
“你没瞧瞧那些人都在那偷偷直笑么,还能写上什么好东西去?我方才听人念了,什么人作孽,人不贤的,半分没有说那小浪蹄子的不是,不是指桑骂槐是什么?”钱氏怒喝道。
吕和成这会子反应过来了,卷起袖子的就要往门口去:“让我去撕掉那些胡话去。”
“你又惹事不是?”钱氏不满道:“方才那姓闫的不是说了,这东西挂在他蜀香阁,谁也不能乱动,不就是警告咱们么?”
这让吕和成挠起了后脑勺:“娘这话也是怪有意思的,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的,那娘说说看,该怎样是好?”
“就是。”吕秀香憋着气的,也小声嘀咕了一句。
钱氏现如今已是五旬,然而却是身体硬朗,耳不聋眼不花,因此饶是吕秀香声音不大,钱氏也听了个清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当真是想打痛打吕和成和吕秀香一通,却又是舍不得下手,只拿一旁的吕秀香出气,伸手揪起来她的耳朵,更是使劲儿的拧了拧的,道:“让你蠢,让你笨!”
吕秀香疼的是嗷嗷直叫,让吕和成也有些看不下去,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着实是丢脸的很,只辩解道:“娘也不能只怪我们,这做儿女的不行,还不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
意思就是她们蠢笨,所以生出来的子女也不精巧?
钱氏越发的恼怒了,这会子也顾不得自个儿的心疼,伸手便要给吕和成两巴掌去,吕和成见状自是下意识的就要躲,而慌张之下的,却是慌不择路的,不小心踩到了在旁边躺着装病的吕达富。
吕和成原本就是胖的,又是跳起来的时候重重的踩了下去,一脚踩到了吕达富的腿上头,疼的吕达富是“嗷嗷”的叫了起来,坐起来就大骂吕和成这个不孝子。
方才还是嚎啕大哭的场景,此时成了鸡飞狗跳的模样,逗得周遭那些个看热闹的人在那哈哈直笑。
“合着整了半天的,不是真有病,而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