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沈香苗,微微眯了眯眼睛的,道:“既然你这么说的话,绑架我妹妹的人不是你,在清水镇上雇人来给我送信的人也不是你咯?”
“这是自然,我可是一直呆在家中,不曾踏出门半步的。”龚茂实扬起了下巴,甚至有些颇为得意。
还好,还好他英明睿智,不曾听了那混小子的一通说道就只身犯险,只是威胁那小子,给他派上几个得力的好手,回头落得的银两,分上一半而已。
这样一来,若是此事败露,他龚茂实是全天在家中不曾出门半步,即便是到了县衙那里,县太爷也治不了他的罪。
而若是此事得手,他便可以得到一半的赎金,二百两的雪花银。
龚茂实觉得,这绝对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稳赚不赔的买卖,所以十分干脆的答应了下来,甚至帮着那小子找了一个十分可靠的藏匿地点。
所以,龚茂实此时有恃无恐,甚至觉得还可以反咬一口:“我不曾出门半步,遵法守纪,你们却要诬陷我做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这件事情可不能这么算了,即便卢大人是京官,凡事也不能不讲究了王法,我奉劝你们现在就赶紧放了我,沏茶赔罪,如若不然,哪怕是进京告御状的,我也得为我讨回公道!”
进京告御状自然是不可能的,越级告状,先要挨上三十大板,滚了钉板的,这一番的刑罚下来,说不定小命都没有了。
这些话,龚茂实不过就是吓唬吓唬这沈香苗和卢少业,好护得自己平安罢了。
沈香苗听龚茂实说完这些,到是并不恼怒,反而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似乎这是一件令人发笑的事情,笑的是前仰后合,声音响亮,许久都停不下来。
“你笑什么?”看沈香苗笑成这幅模样,龚茂实的心中多少有些发毛,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些许的颤音。
“我自然是在笑你了。”沈香苗勉强止了笑,指着龚茂实道:“笑你倒了现在竟是还想着撇清关系,还想替你的仇人隐瞒。”
这让龚茂实顿时一愣,不明所以。
撇清关系他是承认的,而且他一直都在这么做,可这个替仇人隐瞒从何说起?
“看你这样子,怕是根本就不知晓吧。闫……”沈香苗故意拉长了声音:“闫明宽,可是早早就把你抛了出来,妄图让你成为替罪羔羊呢。”
“你怕是不知道,闫明宽派人在清水镇上雇了一个人来给我送信,索要一千两的白银做赎金,而那个人,自称自己是姓龚,旁人叫他龚掌柜,而那个人的模样和体型,和你更是像了七八分呢。”
“而且,那个人给那送信之人的铜钱上头,满满都是实惠居的桃酥味,味道浓烈,但凡鼻子不聋的怕是都能闻的出来。”
“如若不然的话,你以为我哪里就那么容易将此事联想到了你这里,更是这么快就将你抓了起来?还不是因为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你?”
“我琢磨着,怕是那闫明宽早就盘算好了,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就算他事迹败露,就算是愤恨之下下了重手,这最后遭遇祸端的都是你龚茂实,毕竟你仇家甚多,平日里品行更是颇为争议,不会有人替你开脱。”
“而你就算抵死不认,也会被认定为畏罪不肯招供,说不准最后更是背负了所有的罪名含冤死去,而他闫明宽却可以拿了赎金逍遥法外,拿了那一千两的白银过上风流快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