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这对今晚的成果喜笑颜开的,那边闫世先可以说暴跳如雷,若不是宋和贵拦着,这个时候怕是已经冲了出去,将那闫明宽给痛打一顿了。
“逆子,逆子!”闫世先颤抖着手指指着那边混不知觉的闫明宽,这声音沙哑中带了浓浓的愤慨,以及因为过于愤慨而微微有点的哭腔。
“我,我原本还以为着这八斤不过是受人蛊惑,一事犯浑做出来了这吃里扒外的事儿,以为这始作俑者不过就是那些个眼红咱们蜀香阁生意之人,想着借此将咱们的锅底酱料偷走以求让咱们蜀香阁受了重创。”
“不曾想,不曾想……”
剩下的那些话,闫世先完全说不出口来,剩下的只有嘴唇颤抖,老泪纵横。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当真是不曾到了伤心处。
不曾想这并非是那些外人,而是实打实的内贼。
当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更何况,闫世先虽说面上对闫明宽十分的严厉,颇为恨铁不成钢的,更是对不成器的闫明宽张口便是呵斥,但内心里却也是觉得这闫明宽不过是好吃懒做,爱沾些蝇头小利罢了,真是不曾想竟是和八斤两个人联合起来做下这等子龌龊之事。
闫明宽和八斤,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另一个算不上亲生,却是也算的上义子,这两个都是被闫世先视作亲人一般的人,而此时做出这等子事的人,却是这两个人。
闫世先此时,当真是如同被抽去了主心骨一般,浑身都没了力气,几乎要瘫坐在了地上。
“掌柜的。”宋和贵赶紧扶住了闫世先,这心里头当真也是如同倒了五味瓶一般的,十分复杂。
然而此时,到底不是劝说的时候,毕竟离的不远,若是让闫明宽和八斤听到了便是打草惊蛇,二来怕是一时半会儿的怕是也劝说不好。
尤其是看到那闫明宽和八斤已有要离去的意思,宋和贵更是急忙问询:“掌柜的,接下来咱们该如何?要拿下吗?”
此时拿下,人赃俱获,而且那些个伙计们都跟在不远处的地方,只要一声令下,那些伙计们必定便都围了过来,保准不会让闫明宽和八斤跑掉。
“不必。”闫世先摆了摆手,示意宋和贵莫要高声,更是扭头便往回走:“你便随我回去吧。”
这让宋和贵愣在了原地,甚至呆了许久,但还是跟上了闫世先往回走的步子。
然而,一路上却是心里头始终都沉甸甸的,以至于这步子都拖拉了许多,更是几次三番的想张口,但最后都生生咽了下去。
倒是闫世先,察觉到了宋和贵的犹豫不决,颇为有些哭笑的开了口:“宋老哥,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开口便是。”
原本宋和贵就不晓得要不要开口说,现下被闫世先这么一问,越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宋老哥莫不是觉得我见了这心肠歹毒之人是闫明宽,做父亲因为疼爱自己的儿子,所以包庇了他的罪行?”闫世先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