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老爷那边不曾有回应,这姓华的又是这般趾高气昂的,断然是心里头有了底气才这般的。
“你方才说过,章大人与老大人及老夫人关系不睦,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憎恨,那对于他们所安排的亲事,章大人必定也不会应允,先前拒绝也是因此,又如何会点了头去呢?”
“可方才章寻也说过,老太爷现如今是翰林院学士,听闻现如今太子尚且年幼,不曾开蒙读书,若是往后读书,说不准便从翰林院里挑选了学士做太子少傅,若是如此,辅佐新君,往后必定可以平步青云,这章大人为前途考虑,说不准便依了那头儿呢。”杜仲大夫突然开口说道。
章寻也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如若不然,何以见得老爷得了信儿之后,始终也不曾回信儿过来呢,想必一定是觉得我们多嘴多舌的,老爷恼了。”
“依我看,章大人不回信,要么便是政务繁忙,诸事缠身不得空闲,要么便是觉得信上说不明白,或者害怕你们处置不当,只等着他回来之后再做定夺。”沈香苗笑道,话说的更是坚定不移。
待瞧见杜仲大夫与章寻依旧是不太相信的模样时,笑了笑,道:“方才杜大夫便说过,这华姑娘一个未出嫁的闺阁女子,即便是有婚姻,现下公然住在夫家中,怕是也于理不合吧。”
“你们试想,若是章大人答应了这门亲事,三媒六聘的,按部就班的走了下去,到时候那华姑娘只等着八抬大轿,章大人明媒正娶的把她娶回章园里头才是,何必这么眼巴巴的,不顾及任何女子的名声,冒着旁人第她指指点点的风险,便先一个人跑到你们章园里头来了?”
沈香苗笑道。
话说到这儿,章寻顿时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一下脑袋:“沈姑娘说的极是,是这么个事儿,这华姑娘就是因为我家老爷不肯点头,所以才想了法子呢。”
沈香苗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估摸着,想必是是章大人不同意这门亲事,义正辞严的拒绝,这老夫人和老大人也是没了法子,最后才出了这样的主意来,让这华姑娘直接到你们章园去住下,旁人问及便说是章大人未过门的妻子,更是以章夫人自居,伸手打理家事。”
“他们怕是寻思着,章大人谦谦君子,即便心中恼怒怕是对一个女子也难以下了重手,不忍心给了一个未出闺阁的姑娘家难堪,而且在外头看来,这华姑娘已是没了名声,章大人若是不对其负责,往后这华姑娘也没法出去做人,没法再嫁人了,若是章大人真是把华姑娘赶了出去,便是无情无义的负心汉了。”
到时候,这华姑娘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哭诉一般,每日里再朝夕相对,产生点情愫,时不时在制造些时机,生米煮成熟饭的,怕是这事儿也就成了。
后头这话沈香苗不曾说,但众人却也是心知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