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样?
不是说这但凡越是贵人越在乎自己的名声么,按说不是该不敢惹得外头流言蜚语,赶紧安抚好他们才对么?
还有,这卢大人既是有钱有权的,静秋生的又是这般好看,就算收了回去不当正经主母,当了妾也挺好的啊,也不差这一口吃喝的,怎能这般冷血无情?
沈远堂也是个胆小的,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想着给自己的族人谋划,还想着去巴结那卢大人,也是个十足的阴险小人。
徐氏和沈福田脑子里乱哄哄的,此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知道脸色煞白一片。
沈静秋眼看此事不成,到最后还要被拿去问罪,毁了自己的名声,因因为实在忍不住脚踝上的伤痛,哇哇直哭。
“族长,此事怎么就乱下评断,即便此事是什么官,也不能欺负我们平头老百姓了去,分明是他们撞了我们家静秋,这会儿还想抵赖。”徐氏喝道,接着便是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在地上打起滚来:“老天爷啊,这为官不仁,欺压百姓啦……”
“睁眼说瞎话的,也不怕走路上被雷劈了去!”一个方脸大耳的人,啐了一口,道:“我方才就一直跟着你们一家呢,分明瞧见卢大人都还没上马车呢,马站那一动不动的,你们家静秋却直直的往马上头撞。”
“这分明就是有意讹诈了,我还瞧见,是静秋先倒了下去,那马才叫了一声,分明是静秋哎哟一声后才惊了马的。”那人又补充道。
沈远堂瞧了那人一眼。
那眼神赞许之外更多的却是责怪。
“我方才就想说来的,可原先不知道卢大人身份,也不知道是善还是恶的,不敢吭声。而且,这徐氏又是个厉害的,万一回头记恨上我,挠我个满脸花,我也受不住……”那人急忙解释了一番。
此话一出,周围人纷纷附和。
“就是呢,这一家子人心思太歹毒了些,还什么脚崴了婚事没了,还让卢大人负责,娶了她沈静秋才好,这不是逼婚嘛。”
“也不瞧瞧你们是什么样的人家,还想高攀了人家卢大人去,就静秋长得那副模样,那个脾气秉性,啧啧,连村西头的二傻子怕是都不要,还敢肖想着卢大人那。”
“估摸着就是巴不得想着攀高枝那。”
“这沈福田一家和沈香苗家向来不太对付,这回整了这出来,估摸着就是瞧见卢大人与沈香苗家交好,心里头下不去呢。”
“可不是嘛……”
众人七嘴八舌的,把他们家的小心思全都说了出来,可以说句句扎心,字字打脸。
沈福田,徐氏与沈静秋都噎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看来这一家人平日里在村中时常为非作歹,沈族长可得好生管教一番族长才好了。”卢少业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卢大人放心,老朽丁当竭尽全力。”沈远堂战战兢兢的应道,冲那几个年轻人挥手:“还不将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