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这般劳烦沈姑娘。”卢少业脸上的笑略僵了僵,但还是决定死皮赖脸一次。
“若是卢少爷这般客气,那不如我这会儿便打了水来,卢少爷便直接洗了如何?”沈香苗微微眯了眯眼睛,笑道。
“这……”卢少业顿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看着卢少业吃瘪的模样,沈香苗偷偷的笑了又笑。
卢少业看着沈香苗那得意洋洋,狡猾的像狐狸一般的笑容时,便知晓自个儿这次算是彻底难敌沈香苗了。
之前一次见面还不曾觉得沈香苗这般伶牙俐齿,这次一见,果真是这般。
也难怪黄越说沈香苗这张嘴,像那利剑一般,寻常人难敌呢。
卢少业觉得自个儿也是寻常人之一。
既是难敌,便也只能认输了。
卢少业颇为有些无奈,但还是服了软:“那便依沈姑娘所言,我给沈姑娘洗了这帕子吧。”
即便拿不到帕子,至少让沈香苗往后再拿了这帕子时,也能想的起来这帕子是他卢少业洗过得,也算是留下些印象。
这次,轮到沈香苗一愣。
不曾想到卢少业还真是豁出去了呢,连连摆手道:“卢少爷不必如此客气。”
说着,便伸手将那帕子拿了过来。
这个举动,在卢少业的眼中,颇有些小女子害羞时忸怩无比的模样。
比着平日里沈香苗的落落大方与偶尔的犀利勇猛,此时的表现倒是别有一番的滋味。
卢少业不由得便多看了两眼。
“卢少爷这般看我,莫不是我脸上长了花儿不成?”沈香苗颇为“无情”的拆穿了卢少业此时的心思。
咳。
是不曾长花,却比花还要好看。
卢少业清了清嗓子道:“我只是看沈姑娘前些日子的伤好了没有,现如今看沈香苗伸手敏捷,怕是那伤早已好全了吧。”
那日沈香苗手脚绑缚时间过长,手腕和脚踝处都有泪痕红肿,甚至很多地方擦破了皮,当时也感觉疼痛难忍,但到底是皮外伤,沈香苗身子强健,加上卢少业给的药膏疗效奇佳,伤早已好全。
而且,这话卢少业在一下了马车看到她时便问过了,这会儿再说这句话,分明是有些没话找话的意思了。
沈香苗忽的想起了什么,脸颊微微一红。
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道:“多谢卢少爷记挂,伤早已好全,说起来还得多谢了卢少爷给的药膏才是。”
沈香苗微微欠了欠身,算做是再次道谢。
卢少业自然是连声说道:“沈姑娘不必客气。”
但最后客气两个字还未说出口时,便瞧见了沈香苗乌黑发丝上的那朵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