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沈光耀便是沈远堂的堂孙的模样。
既是如此,沈光耀突然来家中作甚?
沈香苗不由得想起来那日沈远堂看她时,犹豫不定,纠结不已的目光。
莫不是沈远堂一直对当日之事十分怀疑,对她也颇有顾忌,所以今日才让沈光耀来叫她过去询问此事?
沈香苗略有些狐疑的在沈光耀的脸上略做了停留。
沈光耀似乎并未察觉到沈香苗的打量,只去回沈福海方才的问话:“福海大哥,我今儿个来是奉了族长的令,请香苗过去一趟。”
论起辈分来,沈光耀同沈福海是同一辈分,也都是沈香苗的叔辈,直呼沈香苗的名字倒是也合乎规矩。
只是一听到族长要请沈香苗过去,沈福海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族长喊香苗过去一趟?所为何事?不曾听说近日里香苗犯了什么事吧。”
沈福海平日里极少见族长,就算见到也是祭祖或者发生什么事端之时,尤其最近一次看到族长,也是在上次徐氏、徐栓子等人污蔑沈香苗是妖孽一事中,族长沈远堂出来主持公道一事,因而在沈福海的印象中除了祭祖以外,族长便只做主持公道,平息纠纷等类的事。
如今沈香苗家日子过得红火,沈香苗会赚银子的事儿虽说令人羡慕万分,想必也招来了不少的嫉妒,尤其是大房一家的三番四次不顾亲情的举动,沈福海生怕有人会不会在背后告沈香苗的黑状,让族长误解什么。
因此一听说族长要找沈香苗,沈福海顿时紧张万分,不由得就往这方面来想。
“福海大哥不必如此紧张,方才我给嫂子也解释过了,并非是香苗犯了什么错,只是族长觉得香苗在晚辈里头出类拔萃的,是这一辈分里头难得的人才,想着和香苗丫头聊上一聊而已。”沈光耀笑的有些无奈,半开玩笑道:“怎的一提到说要去族长那里,你们便都光想着是不是犯了什么错,难不成族长平日里边不能关心年轻后生的状况和村子里往后的发扬光大了不成?”
“不不,我们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也断断没有想着抹黑族长的意思,只是我们家里头有人总是不太安分,香苗年幼又心善,我们做长辈的,才害怕香苗这孩子被旁人欺负了去。”沈福海急忙解释道。
一直在一旁低头不语,抿了许久唇的吕氏也急忙附和:“是啊,这前前后后的事儿接连不断的,心里头也是不踏实的很。”
吕氏从沈光耀一踏入门槛听了他说族长要请沈香苗过去时,吕氏心里头便一直忐忑不已,生怕中间有什么事端,尽管沈光耀再三解释,她仍然不这么放心。
“嫂子,福海哥,你们两个人的心安生的放回肚子里头去吧,一是我并不曾听说有什么事,二呢族长也说的清楚,说是见沈香苗聪敏过人,如今在年轻后生里头可以说是出类拔萃,无人能及的,便想着和沈香苗聊上几句罢了。”
“你们家里头的事儿,族长心里头也是有数的,也让我去给大房一家里带过几次话让他们安分一些。”
“再者说了,若是真有什么事,都是乡里乡亲的,怎着也会明说,断然不会藏着掖着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沈光耀将这道理一条一条的掰开了,揉碎了的给沈福海与吕氏解释清楚,最后看向了自始至终都沉默,但神情便镇定自若的沈香苗:“香苗,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