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注意到房间里的鸿博,顿时大惊,朝徐队长吼道:“你们到底对我的当事人做了什么?你们,我要告你们…”
徐队长几人都隐隐觉得鸿博的变化可能跟素辛有关,不过此时看到嫌疑犯终于“原形毕露”,律师气急败坏的样子,有种扬眉吐气的的兴奋,挑眉轻松地说道:“请注意你的措辞,说话要讲证据,否则我们也有权告你诽谤的。这里一切都有监控,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欢迎随时查看监控。”他又补充一句:“哦对了,记得带上文件,毕竟我们这里也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
“你,你们给我记着……”徐队长的话还没说完,律师就急急忙忙地摸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急急地说道:“他,不,不好了,你们快来…”
且说素辛在将鸿博身上的恶魔搞定后,便直接走到旁边的看守房。
里面布置和旁边鸿博房间一样,舒适的床铺被褥,还有整洁的桌椅。
素辛在来的时候就仔细看过两人的资料,不过在看到丽丽本人后,仍旧有些诧异。
面前的女孩子并没有像鸿博那样表现得非常意外和伤心的样子,甚至连想要遮掩一下的意思都没有,而是赤果果的冷漠。
在她给出的供词里只有一句话:她对所有一切都一无所知,她要找一个叫“张叔”的人。
言辞神态都写着娇蛮和冷漠,以及,有恃无恐。
她非常清楚,自己还没满十六岁,就算是他们想给她定罪,都不是死刑。
而且她比鸿博更加的冷漠,好歹鸿博的潜意识中对家人还有那么一点情感的,仍旧充满了懊悔。
但是丽丽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情感。
素辛站在铁栏杆外面,目光清冷地打量着里面的女孩,女孩稚嫩的脸上浮现出轻蔑的冷笑,“你想来干什么?告诉你们,别拿那些良知感恩什么的来诱导我,我不吃这一套。”
素辛不明白一个豆蔻年华女孩子,一个生活环境那么优渥的人,为什么会向供养她的父母下如此毒手?
不过在听到丽丽说出这句话来时,素辛觉得就算自己不明白,她也不想去弄明白这些了。
有些人,真的不值得去探究和剖析。
就像洋葱,本来就没有心,一层层地剥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素辛视线在房间里扫过一圈,确认了摄像头的位置,稍稍退出监控的范围,然后施展自己的隔空摄物大法。
整个房间里掀起一阵阴冷的旋风,灯光嗤啦啦地闪烁。
丽丽原本是站在铁栏杆前面双手撑在上面,此时禁不住一步步后退,往房间的角落缩,可是空间就只有那么大,直到身体被坚硬冰冷的墙壁挡住。
她突然神情变得惊恐起来,充满畏惧地望着素辛所站的方向。
“你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稚嫩的声音啜泣着,哀求道:“不,不,求求你不要伤害我,我我还只是个孩子,求求你,我只是个孩子。”
没错,在所有人眼中,她还只是个“孩子”,她自己也非常清楚这一点。
就像那些老年人非常清楚自己是“老年人”,以及老年人的特权,而理所当然地觉得所有人,全社会都应该无条件地让着他们包容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