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处修建了一排木屋,和村民房子一样。
木屋与地面有两米多高,几根抱大的木桩撑着,一架木梯通向上面。
隐隐闻到空气中残留硫磺的味道。
山中潮湿多虫蚁,除了把房子架空外还需要在地面撒上药粉才行。
何大叔招呼两句便举着火把准备离开。
人群中传来小声的议论,他们大多都有很多旅行的经历,相对而言,这里的村民表现的太“冷淡”了点。
昌栱连忙过去塞了一百块钱给对方。
刚才对方在山脚等了他们许久,这大半夜的给他们带路,以及他们还要在这里待一个星期……等等,诸多事情都需要对方多提点帮衬,这点辛苦费是绝对不能吝啬的。
何大叔便说明天早上八点过带村里的向导过来,让他们自己先准备好之类。
昌栱又连连应声,表示感谢。然后回过身带领众人依次上了楼,分配房间。
上了木梯,是一个宽宽的廊檐,廊檐对面就是两个相邻的对开房门,两个房间。
长方形的房间,进门正对面靠墙横着一个大通铺,门的侧手墙是一排大通桌。
看样子是不能有单间什么的,对那几对情侣来说不免有些失望。
两边房间差不多大,格局也是一样。
有几个女队员实在累极,先走进左边的房间,她们男朋友跟进去卿卿我我一阵,见其他女队员纷纷进来才依依不舍分开。
通铺上垫着厚厚的秸秆,秸秆上铺着编织的草甸子,再上面是厚厚的毛毡垫。
通桌上放着几床叠好的厚被子,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
山里很少有人用洗衣粉,都是摘皂角或者泡泡草洗衣服洗头发,所以会留下草的清香。
两个女队员抱怨着床铺太粗糙,没有热水洗脚之类。
看到素辛几人已经上床,瘪瘪嘴,“啧啧,你们不洗脚就睡觉了吗?唉,反正我是不行,我在家里一天不洗澡就浑身难受的很,这两天窝在车上,又走了一天的路,身上就像糊了糨糊一样…”
素辛装着没有听到,没有去应声。心道:她曾经还真从尸山血海的糨糊里摸爬滚打过呢。
主要是先前用眼过度,她正在慢慢恢复左眼的不适。
“我就是这么邋遢又怎么了?这大冷的天,自己要洗澡洗脚要热水自己弄去。别人给你住的地方就不错了,难不成还要给你五星级待遇的伺候着?”睡在素辛旁边的渠红英忍不住应了声。
“喂,我说你这人是吃火药了吧?我又没有跟你说话,你接什么茬啊?我又没叫你去烧热水?你邋遢就邋遢呗,还得瑟呢…”车群反击,她万万没想到这次旅行的条件这么差,一路上都憋着,正愁找不到个发泄的呢,此时正好。
“可不是么,不是每个人都像某些人一样哪里都能睡下,身上都臭了还得意的很。我可不行……”
楚寒雨附和同伴的话:“就是,我这人也最怕脏了,走了一天的路,我是汗脚,不洗的话还真是受不了。”
“喂,你们说这什么意思,谁又脏又臭了?这里荒郊野外,就算是要洗澡也没那个条件,矫情个啥哩?”
只是很简单的小摩擦,可是说着说着却渐渐带了火药味。
梁安安此时也刚刚收拾好床铺准备上床休息,连忙劝架:“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走了这一天的路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