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八爷不好动手,自己忍了下来还要给他们那些人做脸面,明明身体不好还要来参加这什么倒霉婚礼,凭什么呢?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立刻小心翼翼的躲起来,眼看服务生进来洗手,几乎想也不想,她直接就砸了过去。
不多时,她换上服务生的衣服,又整理了一下头发,心中放心几分,将人堵上嘴绑起来拖到厕所中藏好,她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但是却又有隐隐的激动。
她可以做到的!
八爷做不到的事情,不敢做的事情,她可以帮他完成!
对,她可以的!
其实胡艺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她更是知道那个鼓动自己的叶小姐可能不是什么好心肠,可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她原本是打算放弃不多管闲事儿的。
但是听说他伤成这样还要来沈涟漪的婚礼,她倒是一下子就受不住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太过压抑,她需要发泄,她更是需要让祁八爷知道,自己可以为他做的事情超过他的想象。
他会感谢她的。
他更加会和她重归于好的。
胡艺慈坐在卫生间,沉吟了半响,从包包里掏出了刀子,随即藏在自己的身上,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走廊里人来人往的十分密集,她根本就找不到顾七爷在哪个包间。
他这么对自己的兄弟,活该要受到惩罚。
她深深的喘息,四下张望。
唐娇下楼的时候就觉得有人张望,她回头看向了走廊的尽头,倒是没有什么人。
她疑惑的蹙眉,交代服务生:“稍微注意一些。”
服务生说了是。
胡艺慈没想到没看到七爷,倒是看到了唐娇,她抚着胸口倚在门上,觉得整个人都紧张的要着火了。
只是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她竟是突然就改了主意。
顾七爷可以伤害她喜欢的人,她为什么不能伤害顾七爷喜欢的人呢?
唐娇这样的天之骄女,处处都好,她哪里知道自己过得苦楚呢?如若没有他们沈家,她娘还好好的在济宁夜校教书,他们家也不至于被人这样盯着,现在她娘每日都不能安寝,而她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如若不是当初还有点微薄的积蓄,想来他们现在过得更加的酸楚。可饶是如此,她娘每天骂骂咧咧,斥责她惹来了□□烦。
想到此,她心中的恨意倒是越发的多了几分。
几乎想也不想,胡艺慈提着刀子出门。
唐娇站在走廊上和周姗姗及黎云朝说话,三个人都是青春洋溢的样子。
这些都是胡艺慈现在不曾有的,她咬着唇,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八爷,她为八爷偷偷打胎,她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他要抛弃她。
她明明过的很惨了,他们为什么就可以过的这样好。只因为他们更有钱有势吗?
胡艺慈心里难受,她垂着首,将刀子才藏在袖子里,慢慢的靠近唐娇。
她杀了唐娇。
沈涟漪会伤心痛苦,顾七爷也会伤心痛苦。
她可以做到的。
唐娇虽然聊天,但是眼光的余角却也看到有个女服务生靠近了过来,她本是不太在意,但是这人太过反常,倒是让她警惕起来。
就在胡艺慈靠近唐娇,举刀刺过来的时候,唐娇利落的一个闪身,躲开了锋利的刀口。
胡艺慈一下子扑了个空,想也不想,又是挥舞着刀奔着唐娇而来。
唐娇再次闪过。
胡艺慈发疯一样,叫嚷道:“唐娇,我要取你性命!”
随即又冲了上来。
一个瘦弱的小姑娘一下子冲了上来,她一身服务生的衣服,直接反手按住了胡艺慈的手,随即一个使力,胡艺慈整个人就跪在了地上。
唐娇看向她,这是顾羽羽,她一身服务生的服装,按住胡艺慈就是重重的一下。
胡艺慈吃痛的瘫在地上。
也好在今日歌舞吵杂,这边的小动作倒是没人发现。
顾羽羽扭住了胡艺慈,抬头看唐娇,请示道:“唐小姐,人我先给控制住,稍后您……”
不等说完,就看唐娇几乎想也不想的就靠近顾羽羽,从她的腰间将一直勃朗宁扯了出来。
顾羽羽的勃朗宁装了□□,其实他们每个人的都是如此,这是为了避免引起骚动。
唐娇的木仓口对准了胡艺慈,胡艺慈一下子懵了,她看着唐娇,叫嚷:“你要在你娘的婚礼上杀人吗?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人,你就是一个祸害……啊!”
唐娇扣动了扳机,任谁也没有想到,她真的扣动了扳机,一木仓打在了胡艺慈的腿上,胡艺慈到底是个文弱女子,受不住这疼,一下子昏了过去。
她面容冷凝,没有了笑意,“给她拖出去,谁在给我捣乱,直接动手。”
顾羽羽回了一声是,立刻将人拖走。
她不与其他人说的更多,转身上楼。
黎云朝担心的看着,她就要跟上,周姗姗却拉住了她。
两人回头,看到顾庭昀从包间里走了出来。
他看着门外的情形,默默的往楼上而去……
他跟着唐娇上楼,看她倚在墙上,整个人有些哀伤。
顾庭昀来到她的身边,单手将她拥入怀中,低语:“不怕,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