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立时为他们准备麻将桌, 不得不说,他们家的东西还是相当齐全了。
唐娇看着温润美玉做的麻将, 感慨他们家真是马桶都能镶金边儿。
这样精致高档的麻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常玩儿。
她自以为聪明的打探道:“四哥, 你们家这麻将不错啊, 看着好润,是不是平日里玩的多啊。”
顾四哪里想到唐小姐是打探啊,十分诚恳, 如实答道:“不是的, 一般也就过年几日七爷会陪着几位爷玩一玩。”
唐娇一听,嘿嘿嘿了!
果然是不熟练。
沈涟漪觉得有点没眼看了, 他们家这个小姑娘简直是太不像话。
她白了唐娇一眼, 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唐娇看到之后扁扁嘴, 随即说道:“我去看看七爷,他去准备水果, 怎么这么久啊!”
施施然离开。
沈涟漪怅然道:“平日里给你们添麻烦了。”
虽然顾四只是一个下人,但是沈涟漪又不傻,自然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下人。
而且闺女这样矫情的小性儿,怕是也惹得人家烦吧?
她歉意的笑了笑。
顾四倒是认真:“唐小姐人很好的。”
顾四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认真道:“我们都很喜欢唐小姐,觉得她为人洒脱爽朗,当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
这评价十分的高了。
沈涟漪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还是笑了起来。
顾四道:“您不用担心的。”
沈涟漪微笑颔首。
沈青坐在棋牌室的沙发上,他问身边的小修言:“我刚才与你爹说过了, 让你今晚住在我家。”
杨修言耶了一声,直接不管他爹了。
沈青微笑揉了揉杨修言的头,叮咛道:“若是累了就送你回去休息,若是不累就在这边玩儿。”
杨修言脆生生的答了好。
唐娇转到厨房,听到哗哗的水声,一进门就看到他正在洗水果,今日并没有其他人在。
顾庭昀倒是凡事儿亲力亲为了,不过亲手给唐娇洗水果,他心中也是高兴的。
“怎么不进来?”
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却知道唐娇站在门口偷看他。
他扬着嘴角:“偷看可不好。”
唐娇扬眉娇嗔:“我是正大光明的看,至于偷看……我犯得上吗?”
这话说的倒是对,顾庭昀想,还真是犯不上。
唐娇进了厨房,凑到他的身边。她的头向他靠近一些,问道:“葡萄哦?怪不得洗的这么认真。”
她靠的这样近,他立刻就闻到她身上微甜的酒气。
虽然身上有些酒气,脸色绯红,声音也软软糯糯的透着醉意。
可是细看她的眼神,还是清明的很,亮晶晶的。
唐娇看他专心致志的洗葡萄,调皮的伸手捣乱。顾庭昀握住了她的小手儿,带一点点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唐娇细细白白的小手儿。
“别调皮。”
唐娇不肯,她挣脱出来,随即又更调皮的用手指轻轻的在他的掌心微微的摩挲,清脆的笑:“你的手看着明明就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但是手指肚儿却有茧子。”
继续摩挲,又道:“虎口也有……掌心也有。”
顾庭昀微笑:“习武连木仓也不用手背。”
唐娇轻声的笑,往他身边靠了靠,说道:“练什么木仓?”
顾庭昀瞬间就停下了动作,他看向唐娇,眼神仿佛黑黝黝的一潭水,深不见底。如若细看,可见眼神中隐隐的火花。
她……调~戏他?
唐娇:“我只擅长这种小型的勃朗宁,大型的我不行。让我扛着大的,体力上我就支撑不了。”
顾庭昀长长的睫毛垂了垂,哦,他误会了!
又想多了!
她嫣红的脸蛋儿像是一只水润的水蜜桃,引诱食客前来品尝。
顾庭昀低头看她,唐娇抬头,糯声道:“看什么?”
翘挺挺的睫毛,白皙中透着粉嫩的脸蛋儿,红润的唇。
灯光的映照下,她上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顾庭昀觉得有些眩晕,他大概是喝多了。
“你看什么啊?怎么?没看过这样好看的小仙女?”唐娇娇滴滴的调侃。
顾庭昀一时情难自禁,低头啄上了她的唇,她的唇软软嫩嫩的,尝起来有些甜。
唐娇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唇,是咬,不是亲。
可是饶是如此,顾庭昀还是越发难以自控,他将舌头抵进去,立时勾住了她,缠绕起来,交缠得难舍难分。她的小~舌~头又滑又细,对于他来说,这是难以言语的诱~惑,他想自己怎么吃都不够的。
不知不觉,他放开了唐娇的小手儿,而她的小手儿则是顺势抵在了两人之间。
饶是顾庭昀这样清冷的人遇到喜欢的姑娘也是一样的,他亲了一会儿呼吸越发的重了起来。
有一股子“进一步,更进一步”的心思不断的叫嚣着。
那股感情叫嚣着继续,叫嚣着他们不止可以如此。
“嗯~”唐娇细碎的声音从唇齿之间传来。
酥软撩人!
顾庭昀掐住她的腰肢,将她越发的贴近了些自己……
他们……
客厅里传来脚步声,顾庭昀突然间就放开了唐娇。
唐娇有一瞬间的迷糊,她靠在琉璃台边,整个人有些迷茫。
不过很快的,听到顾四在门口道:“七爷,唐小姐,不如我来洗水果?”
虽然说话,但是并没有进门,很有分寸。
顾庭昀道:“不必了,我们立刻过去。”
唐娇轻轻的擦着自己的唇,一下又一下。
顾庭昀低声道:“嫌弃我?”
唐娇抬眸,瞪他一眼。
顾庭昀低沉的笑,随即道:“你先过去。”
饶是顾庭昀这样的聪明人也会干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儿。
可见感情就是一个折磨人的东西,更是一个撩人会影响神志的东西。
唐娇整理一下衣服,低声:“我……正常吗?”
顾庭昀莫名的就笑了起来,他看着唐娇,唐娇因着刚才的小动作而越发的脸红几分。
他轻声:“你刚才在这里做了什么,已经全都写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