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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邻居(2 / 2)

周春莲说孩子睡了,“他还没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有个声音就会醒。”


这就是拒绝了。


黄单没再勉强,“那下次再看。”


他随口问道,“小名取好了吗?叫什么?”


周春莲笑了笑,“我跟他爸商量过,没商量出什么名堂,干脆就叫宝宝。”


黄单说,“大名呢?”


周春莲说,“李幼林。”


黄单说名字挺好的,他看到周春莲笑了。


“孩子他爸取的,我是觉得大名小名都无所谓,孩子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周春莲说这话时,满脸的温柔。


黄单心想,一个生完孩子没多久,充满母爱的母亲,应该不会干出杀人的行为吧?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周春莲从嫌疑人的名单里去处。


除掉死者老张的儿子,就差海归没露面了。


黄单忍不住大胆的猜疑,对方会不会就是自己要等的那个人?


如果是,那就一定会遇见。


黄单天天在外头转悠,邻居们给他贴了很多标签,坚强,有礼貌,人善良,有爱心,尊老爱幼,全是夸赞。


好处就是黄单跟大家伙熟了,打探消息方便许多,也容易许多。


坏处就是有邻居要给黄单介绍对象,说媒,不过在听说他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以后,就都默契的消停了。


早上下了场雨,开始让人措手不及,结局也是如此。


一转眼的功夫,雨停了,天放晴,感觉是一场梦中梦,还没睡醒。


地面来不及被雨水浸湿,就干了。


黄单包着个头,生龙活虎的在小区里溜达,看到锻炼身体的老人,就去待一会儿,总会听到些琐碎的家长里短。


他刚来这个世界没多久,就充分体会到,什么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了。


隔着一个亭子跟水池,黄单瞥见了刘大爷,旁边还有一个很高的身影。


只是匆匆一瞥,黄单的视线就落在那身影的屁股上面,阻拦的东西太多了,有花花草草,不知名的树木,他想看的更清楚些。


等到黄单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目的地。


陆匪一身浅灰色运动服,五官立体,外形俊朗,成熟男人的气息很重,他出来呼吸一下雨后的空气,发现前面的大爷跑的气喘吁吁,就好心过去扶。


哪晓得这一扶,就摊上事儿了。


大爷老大不乐意,说你小子是嫌我老,跑不动了是吧?


陆匪不明所以。


黄单看看刘大爷,又仰头看看面前的高大男人,他从三哥那儿得知,这就是楼上的海归,陆匪。


尽管知道前因后果,黄单还是问了,视线没从男人身上移开,“大爷,怎么了?”


刘大爷哼哼,他把大背心拽了擦把脸,唠叨着把事情说了。


黄单注意到男人吐出一口气,似乎是对刘大爷没有添油加醋,颠倒黑白感到庆幸。


“这位先生是担心你的身体。”


刘大爷不领情,“有什么担心的,我好的很。”


他心里有怨,不服老,“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的,把我们老年人当豆腐呢,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我们还没老的走不动路!”


黄单安抚刘大爷,余光一直往男人那儿扫。


刘大爷板着的脸缓和下来,他这才介绍着说,“小季,这是陆匪陆先生,刚回国,住503。”


黄单的形象不怎么好,洗白的牛仔裤,颜色快褪干净的t恤,头包着,脸苍白,唇色也是,身上还有一股子药味儿,就是个伤患。


他翘了翘唇角,伸出手说,“陆先生你好,我是季时玉。”


陆匪双手插兜,没有要把手拿出来的迹象,“你好。”


黄单的眼角一抽,不是听闻楼上的海归很有礼貌吗?他不在意的把那只手放了下来。


刘大爷看不过去,“陆先生,小季跟你握手,你为什么不把手拿出来?”


“小季是没留过学,但他也是大学毕业的,正正经经的好孩子,哪里都不比谁差。”


陆匪勾唇,“大爷误会了,我手上都是汗,和人握手很不礼貌。”


黄单瞥了一眼。


陆匪颔首,“李同学能理解的吧。”


黄单说,“能理解。”


刘大爷看黄单是真的没往心里去,就没再往下说,他似乎对国外回来的陆匪有看法,保持了距离。


“小季,陪我上前面的亭子里坐会儿?”


黄单说,“不了。”


刘大爷也没强迫,他叫住一个提着收音机经过的邻居,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


收音机的戏曲渐渐模糊。


黄单看着男人,“我住四楼,401。”


陆匪把额前汗湿的发丝抓到脑后,露出深邃的眉眼,轮廓清晰利落,硬挺坚毅,“哦,就是死了的那个老张头顶。”


黄单,“……”


陆匪往前走,脚步迈开两三步就顿住,他转过身来,目光从慵懒变的凌厉,那里面什么也没有,有东西被克制住了。


黄单收回打量男人屁股的目光,眼神询问。


就在这时,一个玩滑轮的小女孩经过,把陆匪撞了一下。


陆匪那眼睛里前一刻还什么都没有,这一秒就被暴风雨席卷,克制不住的翻涌而出。


他皱紧眉头按住被撞的胳膊,暴躁,愤怒,发狂,面部有着隐忍的痛苦,薄唇死死抿在一起,给人一种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感觉。


“操!”


陆匪铁青着脸骂了声,呼吸粗重,额角有冷汗,眼里有光,分不清是冷光,还是什么。


黄单错愕的看着男人,眼神越来越怪异,“只是撞了一下。”


陆匪冷冷一扫,掉头就走。


黄单眼看男人就要远离他的视线范围,就跑上去把人拉住。


陆匪的手一挥,五官扭曲着,在忍着什么,眼里的光更明显了。


黄单被挥的踉跄着后退一步,他蹙了下眉心,屁股是对的,不会认错。


“你是不是在哭?”


陆匪的面色一变,下颚线条绷紧,冷峻异常,“不是。”


黄单拿出一包纸巾,“把鼻涕擦擦。”


陆匪下意识就去摸鼻子,发现自己上当,他没动怒,而是拧着眉峰,目光里有锋利的审视,让人无处遁形,会很不舒服。


黄单很淡定,不怕给男人看,就怕他看不到。


陆匪一言不发的走了。


黄单望着男人上木桥,这回他没追上去,“三哥,陆匪就是我每次都会遇到的那个人。”


他用的是笃定的语气,刚才竭力控制住自己的举动,只拉了一下,没有做出其他的动作。


系统,“恭喜。”


黄单抿嘴,“陆匪刚才的反应不正常,我怀疑他的疼痛神经异于常人,跟我一样。”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却被黄单抓住了,粗略的一琢磨,就让他心头震荡。


系统,“感同身受是骗人的,那种说法不存在,必须亲身体会,才能感受。”


黄单知道这个道理,他不明白,有些事想不通。


异常的疼痛神经陪伴他长大,那是一种习惯的痛苦,旁人永远理解不了,也体会不到,他也没想过,将来哪一天,有个人可以体会他所体会的,承受他所承受的。


有样东西在黄单的心里流淌,他不自觉的用手捂住心脏部位,跳的太快了。


如果痛觉还在,他一定很疼。


黄单的脑子里出现吸溜声响,很突兀,他愣了愣,“三哥,你在做什么?”


系统,“我在喝可乐。”


黄单,“……”


之前的系统先生中规中矩,陆先生严谨自持,从不表露私人的一面。


现在这个三哥不再是没有人气的利器,他觉得新鲜。


“三哥,疼痛神经异于常人会很痛苦,陆匪要是疼哭了,我看着难受。”


系统,“小弟,听三哥一句,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微笑面对世界。”


黄单说,“我知道的。”


系统,“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不用积分兑换,都送你。”


黄单愣了愣,“谢谢。”


系统,“看电影吗?动作电影,我这里有上万部。”


黄单惊讶的问道,“还能看电影?”


他没听到回答,脑子里出现了一些画面。


“……”


黄单说不看了,“先暂停吧,等我跟他做||爱的时候再播放。”


大概是黄单的语气非常认真,没一点情成分在里面,也不是玩笑,调侃,系统懵逼了,半天都没“叮”一声。


黄单回去,就上王志那屋串门。


王志在打电话,一口一个亲,脸都绿了,他挂掉电话,萎靡几分钟就继续接单子干活。


黄单一直在他那儿待着,帮忙打包,隔壁的房门没动过。


夜里黄单热的睡不着,他下楼乘凉,寻思找个时间叫人上门按空调。


楼道里静悄悄的,有邻居养了狗,这会儿都没个声响。


黄单下到三楼,发现刘大爷屋门口放着拖鞋,可能是年纪大了,忘事,想不起来拿回去。


楼道里的感应灯时灵时不灵,黄单跺了好几下,他看着拖鞋,若有所思几个瞬息,决定先不管,回来的时候再看。


黄单继续往下走,他没带防身的东西。


一来是自己没到时间,是不会死的,二来是带了防身的东西,用处也不会大。


因为他感觉不到痛,背后被人捅一刀,哪怕是从一头捅到另一头,直接捅穿了,内脏都挖出来,把他挖的就剩一张皮,他都没感觉。


黄单没走多远,就在楼底下站着,蚊子很多,他在胳膊上看到好几只,腿上没看,随它们去了。


这个点,还有一些窗户里面有灯光,夜猫子不会越来越少,只会越来越多。


黄单吹了会儿夜风,喂饱了这一片的蚊子。


蚊子们依依不舍,吃饱了也没走,有的趴在黄单身上,有的在他周围嗡嗡的叫,飞来飞去的,跟他套近乎,指望他明儿还来。


黄单准备进楼里,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影往这边来。


是孙四庆。


离的近了,黄单闻着中年人身上刺鼻的酒气,就知道他喝了很多酒。


人穷没事,怕就怕先穷着,哪一天富了,又穷回去,过山车般的人生不是一般人能有拥有的。


生意失败,平日里称兄道弟,帮助过的朋友纷纷拉开距离,老婆跟人跑了,人生掉进低谷,一无所有。


人喝高了,意识是模糊的,零碎的。


孙四庆脚上的鞋不知道被他脱了丢在什么地方,他光着脚踩在石子路上,哼着模糊的调子。


黄单正犹豫要不要打招呼,就看到孙四庆往草地上一躺,看样子是要在那里过夜。


“喵”


有一只白猫出来觅食,途经此地,望了望草地上的孙四庆,好奇的绕着走两圈。


孙四庆突然大叫了一声,猫受到惊吓,退后又退后,扭头窜进灌木丛里。


黄单也吓了一跳,他再去看孙四庆已经起来了。


孙四庆爬到三楼,把刘大爷放在门口的拖鞋穿上,就去拍对面301的门。


那是老张的房子。


不知道是喝了酒的原因,还是感冒了,孙四庆的嗓音沙哑,听着不像他平时说话的声音,“小杰,你开一下门。”


小杰是老张儿子的小名,黄单是知道的,他听孙四庆那话,觉得是父亲对着儿子的口吻。


孙四庆叹一口气,“小杰你先把门打开,我以后不喝酒了,真的不喝了,我保证,你开开门,小杰……”


说到后面,全是妥协,悔过,还有哀求。


黄单的后背发凉,那感觉就好像有个死人往他背上一趴,还勒住了他的脖子,冰冷僵硬,他往后看,什么人也没有。


楼道里昏暗无比。


“怎么还不开门,小杰,你听话,把门开了让我进去。”


孙四庆拍两下门,自说自话了片刻,就耷拉着脑袋坐在老张的家门口,不动了。


黄单也没动,整个身子都藏在黑暗中,他的呼吸放到最轻,细汗弄湿了手心,回去要洗澡,希望别出什么事。


孙四庆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拿钥匙开自己那屋的门进去,准确无误,身形也不摇晃,像是没喝过酒似的。


黄单瞬间毛骨悚然。


这个世界不是灵异吧?不应该有鬼才是。


黄单的眼皮跳了跳,可是孙四庆刚才那一出是怎么回事?大夏天的看了,比对着空调吹还凉快,凉到了心底。


楼上冷不丁的传来脚步声,黄单屏住了呼吸。


那串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听着,分辨出来不是拖鞋,是皮鞋,楼道里的感应灯亮了灭,灭了又亮。


黄单抬头看去,跟下楼的陆匪四目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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