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笑,真是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飞入髻,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三分笑三分妖三分清隽,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如温润的玉,丹凤眼如同两汪寒潭,清幽,淡定而深不见底,让人一眼就足以沉溺其中,永生永世流转不忘。
可是他很快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如同换了一个人,从俊美无双的公子变成了浑身散发着冷漠疏离!
虽然雍容矜贵,一双过度冷冽的丹凤眼,却又使得整个人透出一股不容亲近的气息,比起优雅,这种冷漠,浑然天成似的形成一种不敢亲近的气场在他周围。
他的丹凤眼带着一种冷冽的光,看着窗外,喃喃自语:“温家这辈子不能再家破人亡!青梅,你等着我!”
……
青梅逢年过节也经常随爹虎鹿镇,可是这去白鹿城那要十几天的路程,哪怕是坐在马车上,也让她累的够呛。
好在她平时也喜欢走动,身子好,这才没什么大事。
何生和晓强轮流赶着马车,一路起早贪黑,在三月二十七这边下午来到了白鹿城。
高高的青石城墙,延绵不绝守护着白鹿城,宽阔的城门足可以容纳七八辆马车同时进出;还有城门的左右的两排守卫,都是皂色的戎装,手里拿着长矛,真是威风凛凛。
城门那左进右出,何生慢慢的赶着马车,随着进城的队伍往前挪。
交了十文钱,马车才进去白鹿城。
青梅坐在马车里,撩起一角帘子往外看,见到处是古色古香的白墙黑瓦,或者是青砖黑瓦;路上的行人男女老少都有,随着马车前行,还有那一栋栋红色大门紧闭的四合院!
何生之前陪着自家大爷来过白鹿城,青梅昨儿就嘱咐他往衙门边上的那,找个客栈住。
衙门那边何生也不认识路,问了边上几个路人,才找到了一家悦来客栈。
青梅进去看了看,一个小厮肩上搭了快白布巾过来,和气的笑着问:“大爷,小姐里面请,要住店还是搭尖?”
大秦风气开放,并没有女孩没有出门这一说,青梅为了赶路方便,身上穿的是素面的青衫直裰,头上用银簪束发;可是那白净肌肤,秀气的眉眼,还是让人一看就是个美丽的小姑娘。
青梅眼睛打量了一下,桌子和地面都还干净整洁,大大的客厅里坐了一半多人,看着自家爹微微点了点头。
许延东来到柜台边,和气的道:“麻烦给我们两间地号,一间人号的房间,先预备着三天吧?交多少银子?”
账房快速的写下单子,递给他:“好嘞,这位爷,先交二两银子,这是凭证!小二,带客官去房间歇着!”
青梅他们把包裹放到房间,这才下来点了菜,一边吃饭一边听八卦……
第二天一早,许延东就带着青梅去外面衙门转了转。
衙门坐北朝南,大红的钉子门,青色的石墙,还有那门口挎刀的衙役,透露着威严和煞气。
fù_nǚ 俩离衙门不远处的铺子买东西,顺便打听一二……
转了一圈回来,许延东清隽的脸上带着点憔悴,皱眉道:“我们早点吃了午饭,去陈家看看有没有什么路子!”
陈家这次也被卷进去,好在他们人脉广,已经打通路子把陈思玉他们都已经捞了出来。
陈家丫鬟领着他们去陈思玉他们的院子里,陈思玉神色难看的靠在床上的引枕上,低低的咳着,看见他们fù_nǚ 进来,苦笑着道:“还好你们来了,我们明儿就要回祖籍,咳咳……我弟弟要等上面的人来,才能有消息;你们先帮着把你姐姐她们赎出来,咳咳……还有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