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简风的身体跟着侍从走向钢琴，李莉丝看着柳烟烟眼底也不由得升起抹惊艳，但是下一秒又熄灭下去。
这少女身上有一种让她非常不舒服的气息。
“柳小姐，这位是斯图加莉思小姐，想要认识您。”侍从介绍完，笑了笑：“两位小姐先聊，我去给你们拿些甜点小食。”
果然这种酒店里培养出来的人眼力劲都是很强的。
简风对着侍从小哥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转眸看到柳烟烟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我好像……”
“在哪里见过你。”
简风一怔，看着柳烟烟：“是么？？我看你也有这种感觉。”
柳烟烟的眸子微微垂下来：“嗯。”
柳烟烟似乎……
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不是原来的性格，好似也不是后来的另一个人格。从那次出事的时候，被柳烟烟的另一个人格毫不留情的灭杀掉的一群人来看，后一个的人格非常危险，可眼前的这只是非常冷。
柳烟烟没有听到回答，微微抬眸，静静地瞅了瞅简风，抚上自己的心脏：“这里，对你似乎有些反应。”
简风：“柳……”
两位少女不经意间吸引了大半个大厅的目光，主管从后面转出来，看着柳烟烟：“柳小姐，您的曲子要开始准备了。”
柳烟烟收回目光：“好。”
“那大概两分钟之后开始表演。”主管笑容满面：“希望您能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谢谢。”
客气疏离。
坐在眼前却像整个人都处于另一个空间中。
和扳手身上传来的那种客气疏离不同，是真正发自内心深处，整个人游离在世界之外的寂寞微凉。
是离开的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情么？
怎么柳烟烟会变成这样。
简风很想细问，但柳烟烟附近已经开始清场，李莉丝撇撇嘴：“有什么话还是等到她演奏完了，约到后面包厢去吧。”
“嗯。”
简风点点头，跟柳烟烟最后对视一眼，柳烟烟的目光收回，手指放在琴键上，灯光关闭打下来的一瞬间，按下第一个音符。
黑暗中响起几个破碎的音节，随后是行云流水的旋律传入耳中，美妙的似乎这声音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凡世。
简风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他算是跟着柳烟烟的生长经历重复了一遍她的人生，却不知道她的钢琴弹的这样好。
这种程度成称得上大师了。
“嗯哼，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宁静的乐声洗刷着情绪，让李莉丝原本出现的那一丝不舒服的感觉也模糊起来：“她的乐声，有种出尘的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