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笑道:“你分明是怕的要死,一到生死关头,逃跑起来,速度可比疯狗还快。”
我见她出言调侃,心中不满,哼了一声,正想反驳,飞雷急匆匆的拉住我和娜娜的手,说:“我将大家变为透明状态,如此一来,他们就没法发现我们了。面具,你快些替天雅治疗,她体内有子弹,如果不取出来...”
刹那间,我仿佛进入了无人知晓的异界空间。
这感觉无比奇妙,就像行走在梦的世界中一样,周围的一切并无显著变化,可隐约间,却又觉得与以往毫无相同之处。周围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我们耳边,就连树枝负雪发出的吱呀声也清晰可闻,而对于敌人的动向,我们也了如指掌。
但即使我们站立不动,我也产生了莫大的安全感,我对此刻的状态极有信心,我知道,就算敌人离我们近在咫尺,就算他们用红外线照着我们,也丝毫无法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我推测:飞雷带领我们进入了一个凡间与精灵世界之间的区域。我们依旧停留在凡间,但我们的踪迹已经来到了异界。所以,我们存在。又早已离去,我们可以旁观。但无法影响原来的世界。
飞雷说:“他们听不见我们的声音,快,快!趁现在。”
替人疗伤本是我的拿手好戏,如今我掌握了分子裂解之术,又多了无数医治的手段。我用“真实之眼”扫描天雅全身,定位了她体内子弹的位置(顺便说一句,她这丫头的身材比桑莎要好看得多,咳咳。扯远了),我瞬间将子弹分离成碎末,又将其挪动到她的体外,省去了手术的麻烦。
但这动作差点把我累死,因为心灵传送异物,比分解重组我自己要艰难的多,我不得不分解我体内的物质,释放出大量能源,这才勉强支撑自己没当场归天。
我定了定神,向天雅的大脑发出请求。让她自行修复损伤,为了补充她失去的血液,我又不得不在她体内合成血液替代品。我取出从飞行器上带下来的高热量甜食。往她嘴里塞了一大堆,维持她的体能不至于太过衰弱。经过一番抢救,天雅的伤势彻底痊愈了。
天雅睁开眼睛,见到飞雷含泪的眼睛,微笑道:“姐姐,放心,我一点儿都不疼了。”
飞雷擦了擦眼眶,哽咽道:“没事就好,天雅。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我奄奄一息的说:“看看我,我快死了。天雅小姐,我面具舍生为人。义不容辞,但我生前只有一个愿望,我希望在临死之前,闻闻你内.裤的味道,看看是香是臭,他们说,美女的内.裤是草莓味儿的....”
娜娜拉住我的脸,死命撕扯,怒道:“你这张臭嘴!你救了人,大伙儿都感激的要命,你偏偏要玩这么一出?你是嫌自己不够讨厌吗?”
我嗷嗷乱叫,痛的快要疯了,但转念一想,我本来就是疯子,于是我屏蔽痛觉,瞬间皮厚如石。
忽然,只听上空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那架飞行器漂浮在我们上空,慢悠悠的盘旋了一会儿,降下一座绳梯,十五位穿着长袍的圣骑士,或者说,神圣猎杀者,从绳梯上跳了下来。
其中一位留着金色长发的年轻男子皱着眉头,说:“奇怪.....我能感觉到他们就在这附近。”他正是在飞行器上与我们谈判的人,他应该就是这一群人的首领。
令一位化着淡妆的女圣徒说:“多兰兄弟,那个诺菲勒一定又使用了神出鬼没。”
长发男子多兰点头道:“没错,艾莎罗蒂姐妹,只要他们还躲在附近就好办了。”
他右手在身前划了个标准的十字,手指的轨迹化作金光,形成了一个耀眼的十字架,那个十字架越变越大,顷刻间将他笼罩。当他从金光中现身的时候,他变得高大威武,背上一双光芒之翼,手上拿着华美的巨剑,赤着双足,面貌俊朗,那是一个圣洁的双翼巨人形象。
那是天使的形象。
其余十四位圣徒全部跪了下来,齐声唱到:“哈利路亚!”
多兰说:“吾听闻信徒遭遇不幸,而凡间逆徒猖狂,因而替祂而来,誓要剿灭逆徒,以圣洁之天火焚烧异端。”
娜娜有些惊慌,小声说:“这位多兰....是天使?真是荒谬透顶,这一定是某种幻术。”
我颤声说:“不,恐怕不是幻术,你在客舱中与他的化身打过交道,你知道他的厉害。”
娜娜说:“如此说来,上帝是真实存在的?”
我说:“也许宇宙间确实有更高的智慧,但祂未必是信徒心中的救主。凡人皆向往强者,希望藉由强者而获得平安与救赎,崇拜强权,摒弃弱小,自古以来,这是恒久不变的道理。”
天使多兰说:“呼喊我的名字,信徒们,信仰会令我变得强大,也会令我的双眼带来天国的审判。”
信徒们齐声喊道:“炽天使多兰,晨光之殿的卫士,天国的猎杀者,您来救赎我们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