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则看着顾明风,等他解释。
顾明风道:“各门各户总都有些特殊手法,比如大多数人只知道那东西是在岳州附近诞生的,之前却有人判断出那东西在你们学校,可靠与否尚且不论,但肯定是有不为人知的法子。我们家当然也有自己的不传之秘,根据每次天地异象的具体情况就能判断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由什么原因引起的震动。具体怎么判断的就不能告诉你了,和你想听的也没什么关系。”
叶则点点头,眼神示意他快讲。
顾明风道:“神魔是没有心也没有感情的,所以有神魔无情的说法。但是两年前一个现存于世的清醒的神却产生了感情,然后把自己的心剖了出来制成了一件防护性宝物,那颗心就是那件宝贝,再具体的情况我们就判断不出来了,我给你讲的这些也有推测的成分在。好东西自然是好东西,但是这东西你敢抢?那神可是醒着的,而且祂的心制成的东西,自然和祂自已有感应,能感应到什么程度就不一定了,说不定相当于神的分/身呢。或者你发挥想象力脑补一下,一个神爱上了一个人,因为这个人有了感情有了心,他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用以宣誓爱情保护自己的爱人,你想抢这东西,不是找死吗?按照那年天地异象的情况,那位的力量不会低到哪里去。”
叶则听得极为震惊,原来神魔的世界也这么复杂。他真诚道:“顾哥你可以去写小说了。”
“那是,我是《知音》常驻知名作者,每次杂志都会在封面上给我的文章标题加粗加亮。”顾明风得意道,说到兴奋处牵动了伤口,痛得他直吸气。
叶则顿时对顾明风上述所讲的内情的可信度打了两个折扣。
他又问:“你们怎么不把这消息公布出去,那样不就会有很多人会知难而退。”
“哼,”顾明风摇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看这次这唤醒灾厄之神的事情就该明白,明知道是送死的事,而且灾厄之神若醒来必定会带来灾难祸乱,还不是有大批的人前赴后继想方设法地做?况且我们放出消息,别人信不信两说,有没有制止的效果两说,反而会给顾家带来麻烦。顾家家训,只谈生意,绝不舍己为人舍己救人,顺带为人民服务随手救个人之类的情况不算。”
叶则又详细打听了顾明风在这洞窟内的经历,希望找到出去的线索。
顾明风听过后却是大吃一惊,眉宇间迅速蒙上一抹忧虑:“我们之前也是照搬他们的办法,撒了红苏粉,血祭后通过祭坛传送进来的。这里面不大,但是神异莫测,妖兽凶怪幻境歧途不一而足,我到这里将近十天了,还没看到其他出去的途径。”
和他交谈之后,叶则也才知道自己竟然飞错了方向,从方位来讲,和马先生他们正处于一个接近九十度的钝角的两边,才会碰上已经到这里一段时间的顾明风。
宋栩然也在这个时候醒来,算算时间不过睡了四个小时。
三人商议过后,决定去找马先生等人,一是还想趁机阻止他们拿到那唤醒灾厄之神的“钥匙”,二是他们这批人对这地方研究更深,得到的信息更全面,他们必然也需要找出去之法,暗中跟着他们比自己乱转找到出路的机会大多了。
根据顾明风得到的消息,唤醒灾厄之神的钥匙在这个地方的“最深处”。之前他们跟踪对方的先锋队,曾跟着对方到一处向下的阶梯处,但是远远跟到一半路途时就不巧遇到了刚刚被惊醒的远古妖兽,四人且战且退,顾明风就一路慌不择路跑到了这里,但却已经是濒危状态。
不过他还大概记得回到石阶处的路,想来马先生等人最终也还要到那里去,直到“最深处”。
接下来三人就是不停地赶路,好在顾明风身上还带着类似传说中辟谷丹一类的可以顶饱解渴的丹药,总算解决了叶则和宋栩然的事物问题。
叶则暗暗舒了一口气,经历了上一回他不太愿意再给宋栩然喂血,倒不是怕疼,而是觉得那种感觉很奇怪,宋栩然shǔn xī 血液和舔舐血迹时的触感依然被手腕那处皮肤牢牢记着,虽然两人是实打实地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关系,但是供给对方血液这种事依然带着几分超出了人际交往正常界限的亲昵。
而且那时候宋栩然的表现很奇怪。
叶则又安慰自己是想多了,以前还看到过灾难中母亲给自己的孩子喂食自己的血液的报道。好像历史上还有割肉给对方吃的故事。
叶则又觉得在这种绝境之中,这些事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两人都平安出去,让他割肉给宋栩然吃他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