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拿着雷鸣顿霰弹枪地壮汉,却调转枪口,指着林朋地脑袋,大声地骂道:“小子,你想做啥?”
“我要让他们过来。他们有危险!”林朋很吃惊。
“哦,no,no,no,不能让他们过来,他们那边丧尸很多,让他们过来,我们才会有危险!”大汉把霰弹枪顶了顶,“别开门,把手放下!”
“你搞什么!他们都是活生生地生命!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丧尸咬死?”林朋大喊着,抓着霰弹枪地枪管,大声对质问那大汉。
“我们也不想这样,这都是大家命中注定地。上帝要让他们回天堂去,我们可不想死!”白人妇女惊叫着,声音是那么地让人心生厌烦。
“是啊是啊,没必要让我们赔上性命!”几个小混混本来就吓地要死,现在更是不敢和丧尸面对面,躲在墙角叫道。
“轰!”一声枪响,打断了这边的争执,林朋连忙朝对面车厢里看去,那几个对血肉有着无尽奢望的丧尸,扑倒了一个又一个人。
有个带枪的眼镜老头子,拿出枪,颤抖着将一个丧尸头部打爆,血块暴起,白的红的飞扑一片。
听到枪声,正在低头狂咬的几个丧尸都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盯着眼镜老头,慢慢地站起来,向老人走去。
几个小姑娘,拚命地拍打着车厢门,张着嘴对这边喊叫着,虽然听不到她们在喊什么,但林朋知道,她们在求救!
“轰轰!”枪声响起,可惜老眼昏花的眼镜老头,枪枪都打中了丧尸的身体,爆出无数粘呼呼的血肉,丧尸被打的东倒西歪,可对血肉的渴望,支持着这些丧尸,蹒跚着前进,终于扑倒了眼镜老头,几道血箭飙起,溅的车厢玻璃一片血红。
那几个小姑娘张着嘴哇哇地哭了,泪流满面,更加拚命地拍打着车窗,没等林朋反应过来,那几个丧尸咬死了老头,又扑上前来,狠狠地咬住了一个小姑娘的脖子。
林朋睁大了眼睛,看着隔着玻璃那张痛苦的脸,眼神里流露出怨恨的目光,嘴里还喃喃地说着,林朋知道,她在怪他,怪他见死不救,袖手旁观。女孩的泪水滑落下来,惨白的脸消失在车窗后。
林朋缓缓转头,向着身后这群人脸上望去,与他的目光相遇,每个人都低下头去,无助、胆怯,恐惧、不解、惊慌失措、强自镇定各种表情,都毫不掩饰地摆在脸上。
心中一声长长的叹息,林朋无力地跌坐在地,这么多的灵魂啊,就这样子没了,不是他亲自杀死的,就没办法跟他们起因果关系,就没办法对他们死后的灵魂、真灵拥有第一处置权,换句人话就是他没有办法取得对方的灵魂与真灵。
“叮冬”,地下铁的广播里响起:“车已到达邓肯大街,开门请当心,下车请走好,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下次乘车再见!”
“哗啦”车厢门大打,一大群人冲了出去,是的,谁还敢呆在这像囚笼一样的地下铁里,万一那边车厢里的丧尸过来逛逛可怎么得了。
林朋也跟着出去,这里和警察局已经不远,只有一站的路程,还是走过去吧。林朋心里想着,提着枪走上出入口的台阶。
“轰!”一群刚上象赶着去投胎的人,又一窝蜂地从上面跑下来,个个惊恐万状,哇哇鬼叫,不时地传来一两声枪声。
“丧尸!丧尸!上面的丧尸!”一个年青的小姑娘哇哇大哭。
“快跑啊,上面有好多丧尸!”更多人无意识地惊叫着,撒开腿就在这地铁站里乱跑。
三四个丧尸出现了,他们摇摇晃晃地走着,有些身体被啃咬的破损不堪,有些胳膊腿都麻花似的扭着,按照常理,这些人早该死了!
可他们没有倒下,没有痛痛快快地吐出最后一口气,而是无助地在这世界上游荡,只不过,会吃掉所有他们能看见的人!
“拿枪的过来,我们一起射击!”一个戴着棒球帽,手上拿着把连霰弹枪的中年人大吼道,瞄准一个东倒西歪的丧尸,一枪打去,烟尘四起,那个丧尸的半条手臂飞出老远。
可那丧尸回头看了看冒着烟的手臂,依然嘴里“饿”啊“饿”地叫着,坚定不移地挪向人群。
抢上前来,四五个带着枪的男人站到棒球帽身边,轰轰轰地开起枪来,几个丧尸被打的稀烂,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节省子弹!准备下一场!”棒球帽可能是找到了指挥官的感觉,特兴奋地吐了吐舌头,枪声在地铁站里传出很远。
林朋突然大声说道:“小心,这些丧尸听觉很好!开枪的枪声会让他们越来越多!“
刚刚平静一点的人群,转眼间又混乱起来,无数人没头苍蝇一样乱转,试图找到一条通路,可以逃到地面上,逃出生天!
可路都让丧尸封住,这地铁站里,又怎么可能会有另外的道路呢?
棒球帽可能是觉得林朋的话,让他的领导威严有所丧失,恼羞成怒地说道:“我说你这该死的亚洲佬,别他妈以为穿着警察制服就在这里废话,如果不开枪,等他们咬死我们吗?“
“我们必须趁着有子弹,尽快冲出去,被堵在这里,早晚也是死!“林朋毫不示弱,针锋相对地吼道:“你这该死的m国佬,想死就一直开枪吧!我要冲出去!”
回头对着人群喊道:“谁敢跟我出去?我们就从丧尸群里站出去,他们现在力量不大,只是嘴部的咬合力量极大,一根棒球棍就能扫倒他们一片!只要小心些,别让它们咬到就行了!”
惊慌失措的人群激起一片涟漪,几个想陪着林朋冲出去的人,看到棒球帽和拿枪的男子们都没动,便又迟疑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