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盯着手腕上的殄文，好像突然明白了它们所要表达的部分意义。
殄文碑，记载的不仅仅只是八百殄文单字，本身就是一篇成形的祭文，说这是一种写给“鬼”看的文字其实非常狭隘非常没格局，这碑文分明就是tii写给“她”的啊！
祀、礼、尸只是三个字，各有各意，甚至尚不明确，但这三个字组合起来所要表达的巨量意义或者是某种精神传递却几乎要把李沧的脑子生生撑爆。
李沧梦呓一样都哝着，用自己的知识储备和逻辑体系把这些信息中自己所能理解的部分断断续续的提取出来：“人类...文...的根基...建立....安顿死...崇拜她...尊重...敬意...指引...掘坟墓以飨逝者...其浮土以筑高台祭祀...失去敬意...随之土崩瓦解...”
“李沧！你都哝啥呢！”
“李沧？”
“你没事吧？”
“没。”
李沧吸了一口气，冥冥之中突然有种感觉，自己与命运仆从之间的联结仿佛更深刻了一些似的，好像同时精确操控命运仆从的数量上限也提升了一丢丢？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么感觉...
灵动？
灵性？
就好像能听到看到它们体内的血脉活了过来，化作滚滚江河，流淌歌颂。
“啧...”
李沧收拢心神，瞪着殄文碑，剜啊剜，恨不得把上面的字直接抠下来放煎饼鏊子上摊开来揉碎掉做熟了再一口一口吃进肚子的那种样子，反正贼吉尔恶毒贼吉尔攫取。
“哦嚯，这阴恻恻的眼神，这搜肠刮肚的执念，我熟悉的沧老师果然又他妈回来了...”老王亲眼目睹过李沧与殄文碑的爱恨纠葛，第一反应是打哈哈当僚机：“继续保持啊，不用收敛，不用在意观众感受，反正老子才是主角，你来当反派这不妥妥的天作之合嘛！”
“钟~乱讲！”
“小小姐这你就不懂了吧，好人活不长祸害遗千年，你见过谁家正面角色血条长沧老师那样的，咱得实事求是才能有代入感知道不！哦对了，最近我正琢磨着拍个纪录片呢，唉，可惜了刚刚那个镜头，不然就这一个眼神，管保沧老师的人设就能立住！”
太筱漪被他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拉扯得微张着小嘴，神情都有些恍忽：呵，男人和他的嘴啊~
厉蕾丝扳起李沧的爪子瞅了瞅，见皮肉已经在以惊人的速度自愈，瞪他一眼就没再说什么。
“不好看！嗯，没我这只好看！”
那也总比小四斤沉花里胡哨的关节炎强啊，这才是爷们该戴的东西！
当然这槽李沧没敢吐，自己几天几夜血汗辛苦一针一线錾出来的，要是当初不为华丽为素净他干嘛给厉蕾丝做这种东西，人哪儿有打自己脸的...
“雀食！”李沧是这样说的：“没实体了，看来我拿这玩意当乾坤圈金刚琢砸人的愿望要落空了。”
纯纯就一当初哄自家娘们开心的手艺活，谁能想到这玩意它现在有五个显属甚至还可能有三个隐藏属性呢？
李沧大开磨坊之门，痛心疾首的把所有鲨鱼全扬了，跟小币崽子那生拼硬凑整出来四百多万硬币，持有硬币超过1000万，勉勉强强凑出10%的全属性提升，顺带把【财可通神】搂到二档。
有亿点开心，又有亿点不开心。
正如李沧所说的，这玩意交待在他手里，第一反应就是穷，我tii还是太穷太穷了啊，不够，我的硬币远远不够，贫穷使我的新挂件属性冲突，贫穷使我的新挂件不能物尽其用，贫穷使我的新挂件利率萎靡...
算上购入价，前前后后搭进去将近三百万硬币和一千大几百万的材料，就为这暂时没谱的技能威力、百分之十的全属性、还有区区一百多万的的年利？
我得吃十来年二十年利息才能把成本赚回来！
这是幸福的苦恼啊！
刮地皮的原动力啊！
每每念及此，李沧便心如刀绞：“果然不是做生意那块料...”
“还是抢劫来的实在对吧？完全不用操心劳力！”
“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老王，请你滚开。”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