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下来不是发财了?不仅能缴获武器装备马匹,能抓到俘虏,还能捡钱……真是有点荒唐了!上战场带钱有什么用?
“第五步兵旅全体,过河展开,设立阵地!”武义信这个时候也大声下令,“师指挥司随后……”
就在这时,黄河对岸的半空中,忽然闪烁起了火光,显然是有人在用爆裂火箭给后方的什么地方通报情况。
宋军的烽火台反应倒还及时,已经发现周军大队踏冰而来了!
……
河间府城外,大宋新军所在的大营,在河间城西面,依着滹沱河傍着一处丘陵。左右都有依靠,背后是河间府城,前方则是一片开阔地,用木栅栏圈了起来,放着许多马匹。
驻扎在河间府城外的新军有10个将,分别是开封第五将;河间第一、第二将;熙河第一将,朔方第一、第二将;大名第二将;鄜延第一、第二将;昭义第四将。其中的朔方第一将和昭义第四将还是纯骑兵的将。
现在的大宋已经谈不上特别缺马了,有西北的凉国和金国提供,还有朔方大马场存在。足够宋军组织强大的骑兵军团了!所以一人双马配置的骑兵将也就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了。
当然了,宋军的马匹也谈不上富裕。因为他们除了建立骑兵,还搞了个车堡战术,部队中有许多四轮马车,也需要挽马来拖。还需要马匹拖拽大炮。而且因为照顾马匹的水平不高,马匹的折损率也偏高。
所以马匹的供应还是比较紧张,以至于没有足够的挽马来拉比较重型的火炮——在用轻炮配合车堡还是用重炮弃用车堡的问题上,宋国新军内部和枢密院是进行过长时间争论的,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取了一个“轻炮加车堡”的组合了。
不过即便在大炮的选择上出了一点岔子,宋军新军的战斗力仍然不容小觑。
所以军中上下,对于八月份那场莫名其妙的败仗都很不服气,都摩拳擦掌的想要一雪耻辱。只有一群机宜比较消停,不敢再上窜下跳了。
因为八月、九月中,包括宣抚司和河间经略司以及下属各将在内,都对喜欢妄言的军事机宜进行了一番清洗。不少人被免职罢官,还有一些人干脆叛逃去了周国。频发的叛逃事件,又让宣帅吕颐浩感到军机不可靠,所以还上了一道奏章,建议用知兵的文人替代武人军机。
官家赵佶居然批准了这个奏疏,倒不是信不过武人,而是新军正在大肆扩充,到处都缺军官。既然吕颐浩觉得武人机宜没有用,那就调回去带兵吧。
而在武人军机们离开河北宣抚司、河间经略司和沧州经略司的同时,熟读兵法,善于运筹帷幄的书生也来了一些。
其中就有光复党的大才子张浚,还有大名路经略安抚使刘韐的两个儿子刘子羽和刘子翚——二刘和张浚都属复古党,三人都是被何栗推荐到吕颐浩军中的。
顺便提一下,何栗、陈东、张浚这些复古党人,因为“杀栗始可言和”变得非常吃香,被宋朝的士林看成周国克星了。
何栗的官职升到了中书舍人兼侍讲,陈东则接任了提举均田司事,张浚则以朝官衔出任河北宣抚司总军机。
张浚在原本的历史上也是公认的“抗金名将”,属于有多少兵就能抗掉多少兵的名将……不过那也不都是他的错,手下的兵将也的确挫了点。如果有30万大宋新军这样的兵力去打富平之战,怎么都不会输掉的。
“彦修,你看过《奇袭天津策》了吗?就是那个岳飞领衔建白的奇策。”
张浚这时正在军机房里面翻看之前的军机们留下的文书和应对策(预案)——他可是学霸!而且这些年为了更好的清田也学了许多新学(清查田地需要几何学知识),所以能够看懂新式军学的应对策。翻看到岳飞上的《奇袭天津策》时,忍不住叫起好来了。
“看过了,就是不得用啊!”刘子羽道。
张浚道:“策不得用,将却是可以提拔的。这岳飞现在做什么呢?”
“在做队正。”
“这等将才怎么去当队正了?”张浚摇摇头,“应该给个营将。”
“吕宣帅如何肯用他?”刘子羽说。
“那就荐他去开封府练新兵吧。”张浚道,“那边机会多,一个营将总是有的……”
正说话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看见刘子翚快步走了进来,“德远、彦修,清州方向烽火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