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亭面色一沉,心中翻滚着惊涛,他紧握着双手目光凌厉的看着江景铭道:“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父亲做的,可有确切的证据?”
他绝不相信自己敬爱的父亲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呵?证据!”
江景铭讥笑一声,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枚被烧的残破不堪的令牌仍在了桌上道:“这便是你要的证据。”
江逸亭看着那块令牌,神情一怔,桌上的这块令牌乃是黄金打造,虽然被火烧毁了一半,但上面却依然可见半个御字。
这是西凉帝王的御令!
江景铭见他不说话,他轻哼一声:“是不是不肯相信这样的现实?可事实就是如此!
从我在废墟中找到这块御令的时候,我就发誓要报仇,但我的基业悉数已毁,儿子也下落不明。
为了防止皇兄再次对我下手,我迫不得已谎称岐王府被山贼洗劫,妻子和儿子命丧火海,我装作心如死灰的样子,出家入道,云游四海居无定所,让皇兄对我放松警惕。
许是他罪孽深重,女儿远嫁大兴没过多久就惨死了,而他也因此受到打击,身子日况俞下。
在你八岁那年他终于病死了,年幼的你在朝中老臣的辅佐下登基。而我才开始着手谋划我的复仇大计,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十八年。”
他这是十八年来慢慢扩展自己的势力,寻找失踪的儿子,支撑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今日,便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