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无视他们好奇的目光,挺直了腰板朗朗的声音道:“让他进来!”
说着,她环视了周围两人一眼道:“留下来陪我用午膳吧,我新找了个厨子,你们也尝尝他的手艺如何?”
厨子?
容与不是琴师吗?怎么又成了厨子了?
江逸亭和薄卿欢各自亦疑惑着,就见容与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他脸上戴着一块银色的面具,身上穿着一件素雅的白衣,那衣服上没有花纹也没有装饰,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布料,但穿在他身上却是格外的清雅高贵。
能把白衣穿出如此清雅之感的,这世上除了君非玉外,便只有他。就像他的名字,容与,悠闲自得,远离俗世。
可是他们很难想象,这样的容与竟然会下厨?
容与望着殿中他昔日的故人,他清寂的目光轻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将食盒放下拢袖行礼,那声音温醇悦耳,低沉而富有磁性极其的好听:“臣见过陛下、国君、摄政王!”
叶倾城眉梢一挑,抬眸看着容与问:“你怎知这位是国君,如果朕没记错的话,宫宴当日,他并不在!怎么莫非容公子与国君还有私交不成?”
江逸亭轻咳一声道:“还真被你说对了,我和他的确有些交情!当初在西凉的时候,我以为飞鸾已经死了,所以脾气不免有些暴躁时常睡不安稳。
机缘巧合之下,我听到了容公子的琴声,觉得他的琴声很特别,似能安慰人心,便请他入宫小住了几日。
其实,他出现在宫宴上,也是我的主意。是我向孟尚书透露了容与的琴艺,然后又说服容与进宫来给你医治的。”
他曾经失去过挚爱,所以明白那种痛楚。即便倾城眼下看似平静,那颗心早已千疮百孔,尤其他还知道她夜不能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