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置若罔闻一般,没有答话,似乎被书中的东西给迷住了,又许是故意的。
容与便一直弓着腰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卑不亢,也不提醒她。
房间里很是安静,静到就算是掉一根针都能听见似的。
过了一会,叶倾城翻了一页书,慵懒且又清幽的声音缓缓的念道:“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公子的名字可是出自这首九歌中的湘夫人篇?”
容与抬眸望着帘内的女人,回道:“正是。”
叶倾城轻嗤一声,她将手中的书扔在榻上,然后单手托着头,似笑非笑的盯着帘外的男人:“公子质如清霜,出世脱俗,目中无功名利禄,想必是个闲云野鹤,悠闲自得之人。
如你这般清傲之人,自是不屑为权臣抚琴演奏,又为何要进宫来?莫非是那孟尚书逼迫了你,还是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手中?”
她轻挑着眉,盯着那男人,言语中颇多刁难。
容与直起身子,藏在面具下的眸子淡若幽泉无波无谰,如他清雅低醇的声音:“在下只是慕陛下之名而已。”
“哦?”
叶倾城尾音轻挑,她坐了起来,身上的衣裙半滑落在肩上,露出她那莹白如玉的肌肤,以及隐隐若现的雪峰。
“就只是慕名,不是慕人?”叶倾城似是故意挑衅他。
容与望着她那勾魂摄魄的模样,只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他强压下那种感觉双手一抬,低着头:“在下惶恐。”
“无趣。”
叶倾城兴致全无,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裙又道:“你既然已是朕的琴师,便是朕的臣子,你可明白?”
这意思是让他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