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见grantham一路上一言不语,便以为他是因为旅途劳累,于是,默默地将一切事物处理妥当,静静地离开,留下足够的个人空间。
grantham此时却一点也睡不着,相反,他走到酒柜,开了一瓶年份不错的红酒,倒了半杯,坐到了阳台上的露天椅子上。
半倚在窗边,望着这寂静的夜色,良久,将心中所有的猜想渐渐串联,那一瞬,他像是解开了困惑许久的谜题,眼神清亮到灼热,几乎让人无法直视。
“原来,原来!”
他用中文,静静地说出这四个字之后,像是忽然觉得用言语都已经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仰头,将杯子里所有的酒一饮而尽!
怪不得,当初被詹家陷害后,整个冷家陷入那般境地,连冷老爷子都被请去“调查”,她却不管不顾、跟着卓风和冷云溪在欧洲逗留了三个月之久!
就连冷家都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一下子石沉大海,面对詹家和乔老的手段,一直保持缄默。
原来,这最终的根源竟然就在自己这,他竟然迟钝到今天才彻底发现!
grantham怔怔地看着晶莹剔透的水晶酒杯,已然不知道该惊骇于冷云溪洞若明火的观察,还是,她那双可以彻底摸透人心的眼睛。
从一开始,她就认定,无论是詹家和乔老联手,还是出现其他更惊人的事故,只要冷家保持冷静,栽赃陷害的事情,不到证据确凿,绝没有人敢真正断案。
而詹家的根基毕竟和冷家无法相比,詹温蓝的父亲当初就是靠着冷家的赏识一路升上来的,在b市,若论基础,如果不是乔老处处相帮,哪里有拉下冷家的可能。
但,最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能想到最让人无法置信的地方——乔老是个天主教徒!
对于无信仰人士来说,或许他们根本无法料到,信仰对于一个教徒来说的神圣和不可轻犯!
从他私下调查乔老的档案里,他曾经不止一次地看到过,他寻求心灵平静的各种方式和救赎。
当初,一位英国神父被借调到s市郊外支持弥撒的时候,便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
“主,我有罪……”从视频里,他轻而易举地可以听得出张先生当初虽然在忏悔,但掩饰不住他心底的癫狂,做礼拜的主教慈和地看着他,“只要你现在肯放弃,主愿意宽恕你的罪。”
“不。你是天主派来的使者,你清楚我这么多年来的苦难。我绝不原谅,决不放手。”
她之所以当初呆在欧洲,并不是为了躲避风头,相反,她一直在等着这个机会,这个一步一步接近教皇的机会!
当初,卓风和峤子墨出访欧洲的最后一站便是罗马,她通过他们俩的特殊身份,在罗马官员的陪同下走进了梵蒂冈大教堂,从而第一次结识了这里的神职人员。
那次,只是一次试探,却没想到,在台伯河边,她介绍他与峤子墨、卓风认识的时候,就已经料定,他能帮助她走得离这里最高神职领袖更近!
他和教皇的关系隐秘到连皇室内部都没有几个人知道,追根溯源,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份使然,当初和教皇的认识,是因为偶然的机会,而年纪几乎可以当他祖父的教皇也因此对他格外照拂,从未因为他是身为皇室而另有芥蒂。
冷云溪是从何处得知,他已经无法寻觅,但是,这么久之前埋下的伏笔,她竟然有这般的耐心和手段,等到如今才一一挖掘……
grantham强自安奈住自己心头猛跳的感觉,难道,是她已然断定,时间已然成熟?
所以,今晚,这般直截了当地让他将她介绍给教皇,是因为,她已经准备真正动手了?
想到昨天报告中看到的张先生那半身不遂的样子,和乔老站在巷头解散那群黑人杀手的照片,grantham忽然觉得,这天,怕是,真的要变了……
神父、主教举行弥撒,必须穿着祭服。参礼的执事及辅祭员也都需着礼服。
神父做弥撒时,先在更衣室穿上“长白衣”,佩上“领带”,再穿上“祭披”。祭服须祝福后才能使用。“祭披”有两种式样,一是“罗马式”,一是“哥德式”。罗马式是背后、胸前都有下垂的一幅,双臂不被遮盖,行动便利,比较普遍。哥德式是一件大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