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铁树开花”,云溪立马表情一动。在她和司徒白共同认识的人当中,能当得住这么一句称呼的,除了鎏金外,还真的不做她想。
她们这个寝室,算起来,每个人都有一笔情史,只独有鎏金,作为寝室最年长的一个,也是平日里最照顾别人情绪的,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过男朋友。
想来,能当得起“百年一遇,千年等一回”这样的评价,对方绝对不是普通人。
“鎏金的那位,该不会,是我们都认识吧?”云溪颇为兴趣地换了个坐姿,吃了太多馄饨,忽然觉得有点口渴,于是往餐桌上瞄了一眼,也不知道峤子墨是和她心有灵犀还是其他什么缘故,竟然直接走到厨房去拿了个杯子,倒了温水过来。
云溪正要用另一只手接过,谁知他却是轻轻一让,避开了。
峤子墨往她身边坐近了些,半侧着身,无言示意,要想喝水,必须是喝他喂的。
虽说,昨晚已经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好好地体验了一遍他的手段,可这耳朵边还响着司徒白的声音呢,徒然感觉,那种亲昵亵意的感觉一下子热了耳根。
“云溪,你在干吗呢?和你说话,怎么有一茬没一茬的?”司徒白敏感地感觉到了什么,但知道云溪此刻在美国,按理来说,和张先生死磕都来不及,怎么听这感觉,倒像是整个人都有点心思不属?
“嗯,刚刚渴了,在喝水。”云溪低头,半撩起自己垂着的发丝,轻巧地凑过去,正对着杯子。峤子墨手腕微微一动,那温水便顺着弧度,流入她的嘴里。而他,静静地盯着她那双被水渍浸润后越发显得娇艳湿糯的红唇,忍不住,轻声笑了。
那笑,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魅力,清清淡淡中,却夹杂着浓浓的黯哑之意。
司徒白只觉得自己耳边嗡地一声,顿时,半边身子都酥了。哆哆嗦嗦地,对着手机支吾:“月下美男也在?嗷,按时差算,云溪,你那可不是下午,该不会,该不会,他在你那留宿了吧。”
第一次见到峤子墨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此君远在天边,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这还是云溪说给她们听的,怎么,怎么去了一趟美国,就成事了?
而且,听着刚刚峤仙人那声轻笑,明明是被喂饱之后的餍足嘛!
这么创世纪、有意义、养眼至极的事情,她要是没打这个电话,压根就会被云溪这个狐狸若无其事地抹得一干二净!
一想到这个,她连八卦刚刚那个话题的心思都被彻底歪楼了。
什么时候,云溪和峤子墨事成了?峤仙人到底使了多么高明的手段才能摆明云溪这个妖精。
啊呀,坐在酒店餐厅里,一脸挠心挠肺的好奇心的司徒白,压根不知道,她吸引了周边多少异样的眼光。
云溪忍不住又把电话离自己远一点,认认真真地看了峤子墨一眼,她敢用整副身价发誓,这厮觉得是故意的。故意发出刚刚那么一声引人遐想的声音,故意让司徒白听到,也,故意,这样撩拨她的。
“你别打岔,鎏金到底找了个什么人?”云溪觉得,乘司徒白更多的话出来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发制人,直接堵住她的话头,等她想起来,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反正眼下,她最在意的不是满足司徒白的好奇心,而是,鎏金,鎏家最金贵的千金,究竟在她离开b市短短的时间里,怎么突然撞上红鸾了?
“你别转移话题,等你回来了,让峤公子请客,一定要请我们,我们可是娘家人。”司徒白自从获得了cris的品牌代言后,也基本上成了空中飞人,早已经和当初被云溪牵着鼻子走的样子不可同日而语。不过,谁让这位峤公子颜值爆表、魅力惊人、倾国倾城,碰到这样的极品,作为云溪最重要的死党,不乘机好好敲诈一顿,简直对不起自己的智商。
“好了,好了,等见了面,你想吃什么,都让他请。赶紧和我说正题。”云溪估摸着,这姑娘再长进,以后也只能是个吃货了。什么事搞到最后才是扯到吃,到底是姐妹重要,还是吃重要?
“哦,对,对,鎏金!”司徒白赶紧续上原来的话头:“我告诉你,你可别吃惊,我刚刚去古玉轩,准备找鎏金一道吃饭的,哪想到在餐馆碰到一个意大利男人,非缠着要找鎏金聊天。老金不同意,他就坐在我们旁边,点菜请客,死缠着不走。你都不知道,全场的人都盯着我们俩看。关键是,那老外竟然长得还不丑,一看就是个有来头的。其他人都当老金是欲拒还迎,妈的,各个都坐着看好戏,我叫大堂经理过来,他也在那打太极,气得我恨不得要打110了!”
云溪听完,扬眉,几乎可以猜到,当时场景有多奇葩。这世上,可不是什么人看到有金的外国人就立马扑过去的,以老金的心性,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向来直爽,哪来什么欲拒还迎?
“所以,就有人英雄救美了?”云溪几乎猜到了这位让老金铁树开花的男人出场的情景。
司徒白在那忍不住砸吧砸吧了下嘴巴,要说,和云溪说八卦,大概是最没有成就感的。什么事情刚开了个头就猜到了结果,让她这种立即赶着过来打越洋电话的人,很没有成就感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