峤子墨只瞥了这三人一眼,立马,一个个挺直腰杆,训练有素地上了车,仿佛再说一个字都能立马被撕了一样。
云溪可以想象,这人,其实真的是希特勒了。
车子一路无阻,很快抵达冷宅。
云溪想了想,“萧谭生的事情你先别慌着动手,我还有用。”
能让卓公子今天这般表现,可以肯定的是,萧谭生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地离开了b市去了香港。政界的事情本身就不能说透,里面千丝万缕,牵一发动全身,乔老如今像是死水一滩,毫无动静,倒不如从这下手,她倒是不信,乔老会一直置身事外。
峤子墨食指轻点座椅,在车子里发出细微的声响。
抱着狙击枪的三人屏息以待,目光似是染上了一层火焰。
良久,他只轻轻一笑:“随你。”
这般笑容,连日月都要为之神魂颠倒。
曾几何时,早已将自家boss当做万年不动明王,见到这般笑容,差点没把这三人弄得心魂俱颤。
云溪微笑,如六月骄阳,轻轻眨了眨眼,转身已然推门下车。
“要不要来家里吃饭?”她邀他。
“不了。”谁料,他竟然会拒绝。
云溪挑眉看他一眼。
“下次带了见面礼才好上门。”某人悠然一笑,眼底满满的都是爱意和宠溺。
这是想着要见家长?……。
云溪摸了摸头,深深地叹息一声,需不需要这么霸道?
峤子墨看她一眼,笑意盎然:“快点上去吧。”
云溪点了点头,转身晃进门里。
果然,李嫂已经在那念叨了许久:“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先生和夫人早就等着了,菜都凉了,我先去厨房热热。”
云溪暖暖一笑。
虽说死了一次,但是,每次见到这般温暖的声音,总是觉得从心底都活了过来。
灯影灼灼中,优雅富贵的父母正含笑看着她一步一步走来。
“刚回国就玩疯了?不是说了晚上早点回来吃饭吗?”张翠柔柔的声音里满是关爱,云溪笑着过去搂住她:“妈,我给你带了纪念品,待会送到你房间去。”
“就知道转移话题。”张翠笑,点了点她鼻尖:“快点坐下来,跟我说说,这次去埃及感觉怎样?”
生意上的事情,云溪从来不在家里提起,一是担心张翠心脏不好、多操心,还有一个便是担心言多必失,所以跳过“古玉轩”的事情,只是谈着埃及风光,一路上的奇人异事。
李嫂把菜端上来的时候,听得入迷,全家人笑闹着,一顿饭吃到将近十一点才散了。
张翠身体弱,熬不得夜,洗漱了就直接上床睡了,倒是她父亲,点了点围棋,微微侧头朝她看了一眼:“来我书房。”
云溪点头,这个时候总归不会是棋瘾上来了,怕是有话要找她谈……。
进了书房,李叔竟然也在,朝她点了点头,低声在父亲耳边说了几句,便悄无声息地关了门退了出去。
云溪坐在椅子上,摆弄了会棋子,照旧第一手放在天元的位置。
冷父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她第一手天元,黑色的棋子在灯光下发出皎洁的光芒。
良久,他慢慢出声:“张先生那边,不到万一,不要急着出手。”
云溪丝毫不惊奇,他会这么快得到风声。
怕是卓风担心她一失足成千古恨,想着法地来给她父亲递话,只是云溪没料到的是,都到了这个时候,父亲还称萧谭生为“张先生”。
似乎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冷父徐徐地点燃了一根烟:“他当初赴港是在香港回归之前。”
一言以蔽之。
云溪轻笑,怪不得卓公子这般上心。
香港回归的有功之臣,哪里是这般轻易就被撼动的。
可是,她要动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别想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