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李氏一听,坐不住了,起身道,“广角,我去给你打酒,待会儿就去二牛家吃饭。”说着抱着一个干净的坛子下了地窖。
二牛看到他左手一坛酒,右手一只鸡,“三婶这又是干啥咧?”
“没啥。刚才随口跟我娘说咱们兄弟好久没坐下来吃个饭聊聊天,谁知我娘就给我弄坛酒,又让我拿只她腌的咸鸡,你看.....”这些的确是实话,广角说的一点都不费力。
所以,齐升跟二牛这两个人精都没看出广角心里还有别的事。咸鸡就这么被一家人分吃了。不过,把三个小孩送到床上,二牛就弄两个小菜,切满满一碟子皮蛋,三人坐到槐树下。
张家村以前不富裕,家家户户当然不舍得用粮食酿酒。广角带来的这坛子酒是去年冬天酿的,他还没尝过一口。本来他打算跟二牛两个平分,可看到对面的齐升,不想按照他娘说的办的广角心生一计——那就是不断给二牛倒酒。
齐升发现广角不住地打量自己,嘴角一弯,并没有阻止他。
广角如此不寻常,二牛想不发现齐升的小心思都难,不过,黄酒对他来说就像水一样。他去临安府时也同何平喝过白酒,真不把这两斤黄酒放在眼里。
可是,随着脑袋越来越沉,二牛终于发现了不对,趁着还没倒下,急急地问,“广角,你在酒里放了啥东西?”
“啥也没有啊。”广角见他脸红的吓人,“你,那个没事吧?”
“没事。”齐升一把抱住二牛,“你先回去吧,我们要休息了。”
广角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痛快的走了,到家就说,“娘,你明天起早点去二牛家,他一定会愿意跟齐当家成亲哩。”
张李氏只要结果,一听这话笑道,“儿子,好样的!”
二牛瞪着齐升,“你!你,好样的!”
齐升笑道,“不这样你能乖乖的么。”
“特么的!给我老实交代!”二牛咬咬唇,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齐升一边剥二牛的衣裳一边说,“广角的酒是从地窖里弄出来的,我跟你说过要用温水烫一下,就是那个时候把药放进去的。”
“你敢!”身体非常不舒服,二牛蜷缩成一坨,“你什么时候买的?”
“还记得咱们给大牛下仙人跳那次么,我们回来之前去了一趟花楼,管那位姑娘要了一点助兴的东西,没想到立竿见影啊。”齐升说着俯下身,“放心吧,不疼。我特意问了一下那姑娘,人家跟我讲的很清楚。”
“他娘的!”二牛挣扎着抬起脚。
齐升往他身上一趴,“别急,夜还很长,慢慢来。”
而熟睡中的广角做梦也没想到,他想的酒后乱行会让二牛两天下不来床,真真坐实了二牛跟齐升有了夫妻之实。
可就这么两天的时间,齐升就把成亲的东西备齐了。
二牛看到满屋子红,嘴角溢出讽刺的笑容,“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改变主意么,别做梦了。”
“三婶亲眼看见咱们睡在一块,我不怕你抵赖。”如果知道会这么顺利,他早就去花楼走一遭了。
“如果我不弯腰你还能按下我的头?”二牛挑挑眉。
齐升说,“我是不会。可你知道村里人最看重你的名声,以前没有真凭实据,随我怎么说他们也就笑笑,现在被三婶逮个正着,呵呵,三叔跟三婶会替我按下你那梗着的脖子。”
二牛一噎,“你!你行!”
齐升得了便宜不敢太过,连人把被子抱在怀里,“好了,等咱们成亲以后我什么都依你!”
前世在风月场合玩得转的人才不会看重一夜喜,只是,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过,而齐升的人品真的没话说。
记得自己刚弄出皮蛋,他就拜托自己多做一些留着送给他的兄弟朋友们,想来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敢把生意托给朋友们照看,从老巢跑到这里一待就是几个月。
齐升见二牛一动不动,情绪不像昨天那般一言不发,也不想刚才那么激动,不敢相信的问,“你,你同意了?”
“你觉着我不同意成吗?”二牛刺他一句。
齐升仿佛没听出来,“那什么时候成亲?”
“什么时候啊?”二牛看看他,“这我可要好好想想。”
“啊?”齐升傻了,“还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