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也知道这次错在自己,所以扭过头去不敢看颜开的眼神。
她从小就因为力气太大吃过很多苦头,像类似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她真的没什么好辩解的。
可能,她就只适合去给小混混当打手这样的工作吧,保镖什么,她不把要保护的人打死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从其他人手上保护别人呢?
妈妈,对不起,神乐让你失望了,神乐可能这辈子都当不了一个淑女了……
见神乐这副情绪低落的样子,颜开也不好再责怪她。
毕竟以夜兔族来说,神乐刚才闹腾了一阵,居然只是将那群保镖弄了个皮外伤,这已经是非常克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要知道,夜兔族打起架来可是出了名的不要命,神乐没有把薙切绘里奈的办公室弄得血流成河已经很不错了,颜开确实不能再多要求神乐什么。
“走,我们去找下一家吧。”
颜开对神乐道。
………………………………
警视厅,刚从外地出差回来药师寺凉子眯起眼睛,听着下属汇报昨天发生的事情。
“呵呵,我才不在几天,居然就闹出了这样的事情,看来警视厅真的是没我不行啊……”
药师寺凉子伸了个懒腰,从座椅上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向自己汇报的警员。
“所以,人被那个中原小子带走了?”
药师寺凉子问道。
她所谓的“中原小子”指的自然是颜开。
“是的,参事官。”
那名警员吞了吞口水道,然后像是怕药师寺凉子发飙一样,他又补充了一句:“是副总监同意的。”
要说药师寺凉子在警视厅还有谁比较忌惮的话,那就只有明智副总监了。
“我知道,不用你多嘴,你可以滚了。”
药师寺凉子冷冷道。
虽然药师寺凉子口气不佳,但是在这名警员听来却是如同仙音一般。
终于可以远离这位“驱魔娘娘”了!
这名小警员简直要喜极而泣,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药师寺凉子的办公室。
站在药师寺凉子身后的泉田准一郎看着逃离的警员不禁有些羡慕,这名警员可以逃走,但是自己呢?
“泉田!”
药师寺凉子突然呼唤了泉田准一郎一声道。
“到!”
泉田准一郎下意识立正。
“去,帮我把那个小子找来。”药师寺凉子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想从警视厅把人带走,没有我的同意可不行!”
让颜开带走神乐是明智副总监同意的事情,但很显然药师寺凉子并不打算认账,就算是明智健悟的面子,在药师寺凉子这里也不是每次都有效的。
泉田准一郎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药师寺凉子比较可怕,于是点头道:“是,参事官!”
………………………………
接到警视厅来的电话,说是关于神乐的事情还需要办一些手续,颜开也没多想,便带着神乐先去警视厅了。
要说身边认识的富婆,铃木园子当然也可以算一个,但是想想铃木园子身边已经有一个瘟神柯南了,家里不是这个楼塌就是那艘游轮沉没,前些日子投资“茧计划”也是亏得血本无归,颜开实在不忍心坑铃木家。
(坑某个压榨学生出了名的学园颜开倒是一点心理压力也没有。)
来到警视厅,迎接自己的却不是和自己比较熟的佐藤美和子,而是一个非常高大的男人。
那个男人面露苦笑,对着颜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颜开见到泉田准一郎就知道要找自己麻烦的人是谁,轻轻摇了摇头,泉田准一郎道:“带路吧泉田先生,若是让你的上司等久了,恐怕她又该无理取闹了。”
他不想为难泉田准一郎这个老实人,平时伺候药师寺凉子这个难搞的女人已经够泉田准一郎受的了,要是再刻意刁难泉田准一郎,以东瀛的自杀率,颜开真怕泉田准一郎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见颜开这么为自己着想,泉田准一郎心中有些感动,但也还是需要表表忠心的,他对颜开道:“颜开同学,请不要这么说,我家参事官,她偶尔还是很宽容的。”
“举个例子?”
颜开颇为好奇地道。
“……”
泉田准一郎卡壳了。
他就随口说一嘴,你让他举例,他还真举不出,毕竟他家上司是出了名的任性以及为所欲为,别人是“公主病”,她是“女王病”,天然认为全天下就是应该围着她转,从来只有别人宽容她,她会去宽容别人?可别说笑了!
见泉田准一郎说不出话来,颜开笑了笑道:“不着急,你慢慢想就是了。”
就算你让我慢慢想,但是没有的东西,你给我多少时间,想不出来还是想不出来啊!
泉田准一郎苦恼道。
于是在苦恼中,泉田准一郎将颜开和神乐带到了药师寺凉子的办公室。
“参事官,人我带来了。”
泉田准一郎将敲门道。
“进来吧。”
药师寺凉子的声音透着漫不经心。
泉田准一郎将门打开,一支飞镖猛地迎面而来,泉田准一郎吓了一跳,都准备闭上眼睛硬挨,却发现飞镖迟迟没有落下,不由睁开眼睛,发现是颜开伸手将射向他的飞镖接住了。
“太晚了,你这是让我等了多少时间!”
药师寺凉子坐在办公桌上,手里还捏着另外一枚飞镖。
颜开看向泉田准一郎,意思是,你说的宽容呢?
泉田准一郎无奈摇头,好吧,可能也没那么宽容。
走进办公室,泉田准一郎将门带上,颜开瞄了一眼,发现门后挂着的依旧是那位音容犹在……啊不,是笑容灿烂,双手叉腰的前首相。
颜开不由问了一句:“药师寺参事官,你是特别讨厌他么?我记得我上次来这里,这里挂的就是他。”
而且当时上面插了两支飞镖,而现在,这张全身照的头部位置,针孔明显密集了不少,很显然,药师寺凉子平时没少对着它练习飞镖。
“不,我讨厌任何一个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药师寺凉子直言不讳道,这让刚受到一番惊吓的泉田准一郎又一次受到了惊吓——这些话是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东瀛小警察能听的么?
“巧了,我也是。”
颜开点了点头,顺手将手中的飞镖插在了这位东瀛任期最长的首相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