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颜开带着霞之丘诗羽她们离开的时候,铃木园子实际上是想跟着一起离开的,但是她看到小兰没有离开,也就是还是坐下了。
对铃木园子来说,生命诚可贵,帅哥价更高,若为小兰故,两者皆可抛。
旁人眼中的超级大花痴铃木园子,在她心里排第一位的始终是自己的好闺蜜毛利兰,这个连时不时就玩失踪的男朋友京极真也比不上。
喝了点酒后,樱正造等人开始表演东瀛人在酒桌上的传统艺能,“无礼讲”,也就是放浪形骸,随心所欲,不管做出多么出格的事情,事后也可以用一句“当时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推得一干二净,是东瀛酒桌上非常方便的一种文化。
包括龙圆和尚在内,樱正造等人开始对着身旁陪伴的艺伎、舞伎动手动脚,随意和她们亲热,而这些艺伎、舞伎不仅没有露出一点反感的意思,反而曲意迎合,欲迎还拒,充分挑逗着他们的欲望。
来茶屋的人,不都是冲着这个来的么?难道还真是来欣赏舞伎的舞蹈,艺伎的三味线民谣的?
也就现在有小女生在,樱正造等人还稍微收敛着点,不然手早就伸进身旁舞伎、艺伎的衣服里了。
要知道,舞伎、艺伎穿的都是和服,而和服里面,都是不穿内衣内裤的……
“来,服部老弟,你也来喝一杯吧!”
樱正造借着酒意对服部平次道。
他把服部平次约到茶屋不就是为了用酒色迷晕的服部平次,从他嘴里套到关于“源氏萤”案件的调查进度么?
“啊?不了不了,我还未成年,怎么能喝酒呢!”
服部平次虽然家世不凡,但他到底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未来他可能会习惯,甚至会融入,但是现在,他只觉得这样的场景让他尴尬,想要逃离。
骗人!
柯南听了服部平次的话后忍不住翻白眼,就是这个黑炭头,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给重感冒的自己灌了老白干,一个随身携带老白干的人,服部平次说他不喝酒,柯南是打死也不信的。
樱正造等人的动作越来越出格,让毛利兰等女生产生了不适,水尾春太郎见几个女生小脸开始发红,到还是有几分良心,笑着对毛利兰几人道:“毛利小姐,你们可以去赏美丽的月色!”
“谢谢你,水尾先生!”
毛利兰感激道,她真的是尴尬的不行,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和霞之丘诗羽她们一样选择离开才对,但是留和叶一个人在这里她又不放心,她渐渐反应过来,这里似乎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艺伎也没自己原本想象中那样高雅,反而要,反而要……
见到樱正造都将手伸进一个舞伎的胸口里,毛利兰忍不住别过头,逃跑似地快步走到离开这个房间。
“小兰,等等我!”
铃木园子赶紧跟上,远山和叶看了看服部平次,又看了看毛利兰她们,最后还是选择追着毛利兰跑出了房间——她也受不了这个房间里的氛围了。
最后,居然只剩下柯南这个假小鬼留在房间,陪着同样尴尬的服部平次。
“呵……呵呵……”
两人相视之后苦笑起来。
见始终不能从服部平次嘴里讨话,樱正造喝了不少酒,酒意真的上来了,便提出要去楼下房间休息一会,龙圆和尚这个和尚一点和尚的样子也没有,继续和其他人饮酒作乐,柯南和服部平次窝在角落闲谈,毛利兰三女则坐在露台边看夜景边聊心事,然后不出意外地……嗯,出了意外。
在楼下房间休息的樱正造……死了!
………………………………
“樱屋”发生命案,颜开并不关心,废话,死了个老嫖客而已,有什么好关心的,也不等毛利兰她们了,和霞之丘诗羽等人一起回到了“白山居”。
听颜开讲了那么沉重的事情后,京都花街的迷离灯火在霞之丘诗羽等人看来已经同择人而噬的怪兽的眼瞳无异,她们也都没有再逛下去的心思,只想快点回到“白山居”。
“学弟,你刚才说的关于艺伎的那些事,是在哪里听说的?”
打发“少年侦探团”的小鬼回去自己房间睡觉,其他人则聚在了霞之丘诗羽的房间,霞之丘诗羽问颜开道,她不是不信任颜开,但是她还是非常希望颜开刚才说的都是假的,是虚构的,不然的话,那些刚才在茶屋里听到的欢声笑语,不就成了阵阵哀嚎呻吟了么?
“是我和开君说的。”
御门凉子的声音响起,穿着浴衣的她走进了霞之丘诗羽的房间。
她看到霞之丘诗羽的房间门开着,就想着和霞之丘诗羽她们打个招呼,结果就听到霞之丘诗羽在问颜开关于艺伎的事情。
“凉子老师!”
霞之丘诗羽看向御门凉子。
御门凉子笑眯眯地向颜开打了个招呼,然后问霞之丘诗羽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那个,实际上我们刚才去了一趟茶屋……”
霞之丘诗羽话还没说完,就被御门凉子带着愠怒地敲了一下脑袋。
“要死了你!女孩子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去夜店都会遇到耍酒疯的醉汉,茶屋那种地方,你猜那些被艺伎伺候得已经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老男人们看到漂亮女孩会不会起什么歹念?
霞之丘诗羽觉得委屈,她去之前也不知道茶屋是那种藏污纳垢的地方啊!
御门凉子叹了口气,然后对霞之丘诗羽道:“关于艺伎的事情,京都上点年纪的人大多心知肚明,只是不说而已,你去随便拦一辆出租车,问一下出租车的司机,他们都会告诉你,艺伎不过是高级的卖春妇而已。”
“不过我以前和开君说的那些关于艺伎的事情,实际上是我从一个在我帮助下逃走的舞伎那里听来的。”
“凉子老师,你还帮助舞伎逃走过?”
霞之丘诗羽来了兴趣。
“嗯。”御门凉子点了下头,然后缓缓道,“那时我在京都开了家小诊所,专门接一些不方便去医院的病人,有个小女孩因为急性酒精中毒被送到了我这里,我治好她之后,她哭着说自己再也不想回去了,然后告诉了我她作为舞伎的生活,我一时心软,就帮她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