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多月前,案件刚发生的时候,警察肯定就向那个饮料店店长询问过,当时的他记忆是最鲜明的,没理由他当时不对坪仓做不在场证明,反倒是三个月后的现在突然记起了当时的情况,最大的可能还是有人对其进行诱供。
“不过那个警察确实有用暴力对坪仓进行逼供,这件事情是明确了的,以律师的身份来说,你没有做错。”
颜开对黛真知子道。
“谢谢颜开同学。”
黛真知子终于是松了口气。
“啊,对了,你会汉语的对不对?”
颜开对黛真知子道。
黛真知子点头:“会一些,简单的认读没有问题。”
“那么……”颜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本书递给了黛真知子,“这是我们中原的一个法学教授写的书,我觉得你可以看看,或许会对你有帮助。”
“谢谢!”
黛真知子珍而重之地从颜开手上结过书本,看向封面时,首先进入眼睛的就是一个非常大的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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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木律师事务所,三木长一郎的办公室,黛真知子将自己的辞呈递到了三木长一郎面前。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么?”
三木长一郎看着黛真知子道。
三木律师事务所在东京,不,是在整个东瀛都是数得上号的律师事务所,黛真知子从三木律师事务所辞职之后,东瀛的其他律师事务所是不会收留这样一个“叛徒”的。
“我已经想好之后的去处了,这些日子来承蒙三木律师对我的关照,实在是感激不尽!”
黛真知子向着三木长一郎重重鞠躬道。
离开在东瀛有名的三木律师事务所,这就是黛真知子的决意,而且只是决意的第一步。
三木长一郎缓缓点头,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反正黛真知子已经起到了她的作用,再留她在三木律师事务所也只是给自己添堵而已。
这样没头脑的律师,哪家律师事务所要是敢收留她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在向三木律师事务所提交辞呈之后,黛真知子提着行礼来到了古美门律师事务所,刚进去就看到古美门研介正坐着发呆。
“他怎么了?”
黛真知子好奇地问古美门研介的私人管家服部大叔。
服部大叔一脸淡定地对黛真知子道:道:“本事务所刚刚失去了最大的收入来源。”
看着呆若木鸡的古美门研介,黛真知子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和解气,她走到古美门研介面前,弯下腰对他道:“看来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悠闲得过日子了呢!”
之前古美门研介之所以能支持起奢侈无度的生活,全靠给一位财经界的大佬当法律顾问,帮他解决一些棘手的事情,但是现在那位大佬退休了,他的企业及旗下企业都将解除和古美门研介的法务合约,也就是说,古美门研介躺着赚钱的好日子将一去不复返。
用高档的别墅豪宅当做事务所,加了三家健身俱乐部的会员却一次也没有去过,买了小提琴课程也只是偶尔上几下,名下挂着三辆豪华进口车自己却连驾照都没有去考,有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艇但因为本人讨厌海所以同样只能停靠在码头生锈……
现在这铺张浪费的生活如是想要维持下去,古美门研介就不得不想办法努力接官司赚钱了。
“要你管啊!你这个瘟神!都是你来了之后,我的生活才开始变糟糕的!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最好滚出东京!以后别在让我看见你!”
古美门研介正愁无处发泄自己的怨气,黛真知子自然成了送上门的发泄口。
“放心,我会如你所愿的。”
黛真知子瞪了古美门研介一眼。
听到黛真知子这么说,古美门研介这才发现黛真知子拿着行李箱,看着像是要出远门一样。
“怎么,难道你给我的三千万日元实际上是接了高利贷,现在准备潜逃了?”
古美门研介下意识道。
“才不会,那三千万日元是我找正规银行贷款来的,分三十年还!”黛真知子怒气冲冲道。
“那你是准备去干什么?官司胜利了准备去旅游庆祝一下?”
古美门研介忍不住问道。
“不,我准备离开东瀛,去其他地方寻找律师的意义,这次来是来向你道谢的,虽然你是个烂人,但我还是很感激你帮我打赢了官司,谢谢!”
黛真知子向古美门研介鞠躬道。
“你这是来感谢的么?先说我是烂人再感谢我?我才不要这样的感谢呢!你赶紧滚,滚出东瀛祸害其他人去吧!”
古美门研介气呼呼地道。
黛真知子没有理会古美门研介,转头对管家服部大叔道:“服部大叔,谢谢你之前的招待,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真希望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啊,对了,古门美律师失去了主要收入来源,搞不好自己要过不下去了,你还是准备找下家吧,反正以服部大叔你的手艺,去哪里都不愁没人要的。”
“赶紧给我滚!”
古美门研介咆哮道。
黛真知子向露出宽厚笑容的服部大叔鞠躬,然后毅然决然地走了古美门律师事务所的大门。
几天后,中原某法大学,一个戴眼镜的平头男人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准备课程。
这时,敲门声响起,平头男人下意识道:“请进!”
风尘仆仆的黛真知子走进了办公室,她看到平头男人之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用不熟练的汉语道:“那个,请问是罗老师么?”
“我是,请问你是?”
平头男人推了推眼镜,他还以为是有学生来找他,但看眼前这位长相甜美的短发女人,好像不是他的学生吧?
平头男人拿起手边的保温杯,战术性喝水。
“您好,我叫黛真知子,是东瀛的律师,我在东瀛拜读了您的大作,对于您的法律理念,我深感认同,我想留在您身边学习如何做一个律师,请务必成全我!”
说完黛真知子对着平头男人九十度重重鞠躬。
“哈?”
平头男人吓了一跳,手一软,保温杯从手上滑落,掉在桌子上,热水撒得整张桌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