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奈,你看,整个学园都在欢迎着爸爸的到来,爸爸知道你最近同时忙于‘十杰’和总帅的工作很辛苦,没事了,爸爸回来了,以后,这些无聊的工作就交给爸爸吧,你,只需要听从我的命令做事就可以了,明白了么?绘里奈!”
薙切蓟的声音在薙切绘里奈耳边响起,失去一切支撑的薙切绘里奈用颤抖的声音道:“……是,父亲大人……”
总帅之位被罢免,辛苦守护的存在在背后捅了自己一刀,薙切绘里奈彻底破防,再也没有勇气反抗薙切蓟。
虽然不知道那份任命书的内容,但是餐厅中的客人们很敏锐地感觉到了薙切绘里奈的气势转弱,很显然,薙切蓟完全拿捏住了薙切绘里奈,形势似乎急转直下,餐厅中的所有客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工藤,都怪你,命案交给警察就好,你非要去凑什么热闹啊,现场不让进你还一直在外面磨蹭,这下好了,案子没查到,连晚餐预约的时间也过了,要是错过了营业时间害我和小兰饿肚子,看我不收拾你!”
铃木园子骂骂咧咧地走进餐厅,结果一进餐厅就看到所有客人都站着,餐厅里的气氛也是无比凝重,吓得她立刻闭上嘴巴。
凎,出门吃饭就不该带工藤这个瘟神,路上遇到命案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来到餐厅,怎么又有事情发生,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园子你……”
再一次被那个身材高大的警察挡在了现场之外,虽然案子很快被那个茶发大长腿的女警察破了,正义得到伸张,死者沉冤得雪,但是没能参与其中,还是让工藤新一心里痒得不行,现在又被铃木园子数落了一通,工藤新一很不耐烦,正想反击铃木园子,也在进入餐厅的一瞬间被餐厅中的气氛给吓住了,瞬间咽下接下去的话。
而跟在两人身后的毛利兰也是一脸困惑,问她身前的两人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餐厅内,一群人,各个西装革履、衣着华贵,也不知道刚经历了什么,此刻全部呆呆站立着,让刚到的工藤新一三人非常费解。
“麻烦让一让。”
一个雄浑的声音自三人身后响起,铃木园子下意识让开,在看清身后之人的模样后忍不住惊叫出来:“薙切总帅?”
出现在三人身后的魁梧老人,正是已经从总帅位置上退下来的薙切仙左卫门。
薙切仙左卫门没有去更正铃木园子对自己称呼的错误,他现在已经不是远月总帅了,只是一个退休的老头而已。
但是他现在没有时间在这种小细节上浪费时间,在铃木园子让开路之后,他大步向前,进入了餐厅。
薙切仙左卫门的到来很快引起了客人们的注意,他们纷纷道:“总帅,您终于来了!”
“总帅,这个薙切蓟太狂妄了,您可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啊!”
“总帅,果然远月还是要有您在才行啊!”
“总帅!”
“总帅……”
虽然薙切仙左卫门已经从总帅的位置上退了下来,但是在很多人眼中,他依旧是远月的总帅,东瀛料理界的“食之魔王”,执掌东瀛料理界数十年的资历让他哪怕退下去了也依旧有着远超于薙切绘里奈的威望,这也是薙切仙左卫门最近一直在避免出现于人前的原因,他不消失,薙切绘里奈就无论如何都不能建立起自己的威望。
可惜餐厅内的那些客人没有颜开的眼神,虽然都好奇薙切蓟拿出的信笺上写了些什么,却都不知道里面的内容,不清楚远月的新总帅已经变成了前总帅,而他们口中的总帅则已经沦为了前前总帅。
薙切蓟看着突然到来的薙切仙左卫门一点不慌,甚至伸手相迎:“久疏问候了,父亲大人。”
他对于薙切仙左卫门的到来一点也不奇怪,这里是远月,自己已然露面,若是薙切仙左卫门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那可就太滑稽了,也太不把薙切仙左卫门这个在总帅位置上坐了几十年的强人放在眼里。
薙切仙左卫门带着他强大的气场而来,他凝视薙切蓟道:“远月不欢迎你,给我离开这里!”
“不欢迎我?我可不这么认为。”
薙切蓟俯身去捡掉在地上的任命书,手指刚要触及,任命书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吸力吸走,折叠起来稳稳落在了颜开手上。
颜开轻笑着对薙切蓟道:“大叔,上了年纪的人,还是少弯腰比较好,把腰力留在更有用的地方吧。”
“……”薙切蓟。
这小子,怎么总是和自己作对,还有,他是怎么把任命书吸走的,又是魔术的手段?
很显然,和料理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薙切蓟不熟悉武功这种比魔术更好用的技能。
颜开手一送,这封任命书就被送到了薙切仙左卫门手上。
薙切仙左卫门看到任命书的封面就有一种强烈的不详预感,但他还是按下立刻翻开任命书的冲动,先对颜开表示了感谢:“谢谢颜桑。”
这声谢谢让薙切蓟不由重新审视起颜开来。
在整个东瀛,能让薙切仙左卫门说一声谢谢的人并不多的,更多时候,其他人帮薙切仙左卫门做事更像是一种恩德,又怎么当得起他一声谢谢?
这讨人厌的小鬼,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薙切蓟心中隐隐生出不对劲的感觉,但此时的他早已是箭在弦上,实现理想的道路就在眼前,他又怎么可能中途退缩?
“这是……你!”
薙切仙左卫门仔细看起任命书上的内容,饶是他一早有了心理准备,也还是被上面的内容震惊到了。
总帅之位易主,薙切绘里奈成为远月新任总帅才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被赶下台,这让薙切仙左卫门心中一痛。
这对骄傲的绘里奈会是多大的打击,你身为孩子的父亲,难道不会心痛么?
薙切仙左卫门眼中充满了愤怒。
但很快,更大的愤怒涌现了出来,而这次,他愤怒的对象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