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直打颤的霞之丘诗羽顿时痛苦全消,全身清凉,更生出一股满满的精神。
“好舒服啊!”
霞之丘诗羽原地站起,一脸不解地看向颜开:“学弟,你刚才干嘛了?”
颜开一脸平静地道:“没什么,只是帮你把全身的肌肉疲劳都消除了而已,趁着现在,快点开始练习吧。”
不是,我是想问,怎么你按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就全身都舒服了,之前艾斯德斯老师帮我按摩,也是哪里要按的地方才舒服的啊……
霞之丘诗羽心中疑惑,但既然颜开不想多说,那她也就不多问了。
话说她昨天迎来人生第一次劈叉的时候,颜开就可以给她来这么一下的吧?那为什么还要她痛那么久?
想到这一点的霞之丘诗羽看向颜开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就是因为知道会这样,我才一直让别人来的啊……
颜开别过脸去,不想面对霞之丘诗羽喷火的眼睛。
出于对男女之防的尊重,颜开一直在尽可能避免和女性有过多亲密接触,当然,他也不是食古不化的古代人,在认为有必要的情况下,也不会一直避讳,就如同之前霞之丘诗羽遭遇暴雨,他就大大方方牵起了霞之丘诗羽的手,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对。
但刚才的情况是,颜开认为同为女性的艾斯德斯和赤瞳都有能力帮到霞之丘诗羽,那他这个大男人还是不要凑这个热闹为好,结果就是霞之丘诗羽遭了不止一次罪,颜开认为情况已经到了必要的时候,才亲自出手帮霞之丘诗羽恢复身体的。
虽然出了“点”波折,但霞之丘诗羽的热身运动终于算是结束了,她开始照着记忆中的舞蹈,慢慢比划起来。
对,比划,虽然动作大体没错,但是霞之丘诗羽身体动起来的时候,却没能给人“舞”的感觉,而像是帕金森综合征患者一般,激烈点的时候,更是升级到了羊癫疯地步。
连在霞之丘诗羽附近练习的夏川真凉都被霞之丘诗羽给整不会了,本来练得挺顺畅的,结果就是因为霞之丘诗羽不断吸引她的注意力,导致夏川真凉频频出错。
颜开捂脸,他都不知道霞之丘诗羽怎么就能把这么简单的舞蹈练成这样的。
早知道就算强迫赤瞳,也应该让她上的。
颜开在心里后悔道。
赤瞳说她身体僵硬,这话骗鬼还差不多,以她身体的柔韧性,不要说跳舞了,就算跑去马戏团玩杂耍也可以混成头牌。
但昨天都已经定下来由霞之丘诗羽负责老翁部分的舞蹈,若是让赤瞳替换霞之丘诗羽,这对自尊心比一般人强一万倍的霞之丘诗羽来说,将会是巨大的打击和挫败,就算爱逞强的她表面上不会表现出来,但背地里肯定会陷入自我怀疑。
霞之丘诗羽最初是因为好心想帮颜开才加入他这个前途未卜的社团的,这社团活动若是不能让她过得愉快,反而让她伤心难过,那颜开不成了忘恩负义了?
所以哪怕把学园祭搞砸,最终导致社团解散,颜开也不会选择将霞之丘诗羽替换掉。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颜开很庆幸霞之丘诗羽是在“中兴社”的活动室练习跳舞而不是在舞蹈教室练,现在的霞之丘诗羽只是照着自己脑中舞蹈动作在摆姿势,因为视角的问题,虽然雷到了颜开和夏川真凉,但她本人是一点都没觉得不对劲。
但若是在舞蹈教室,在可以清晰映照出自己身姿的墙镜前,霞之丘诗羽恐怕当场就会羞愤欲绝,将看到她跳舞的人全部杀死然后自杀,来个同归于尽。
为了不让霞之丘诗羽反应过来她已经“社死”了,颜开咳嗦了一声,将视线向着周围人扫了一圈。
「都知道怎么做吧?」
就算没有眼力见的伊芙和赤瞳,在撞上颜开的眼神时也都轻轻点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艾斯德斯完全无所谓,夏川真凉本来就是长袖善舞之人,当即继续自己的练习,想要完全摒弃霞之丘诗羽对她的影响,就是舞蹈动作还是有些别扭,像是……被鬼上身在抢夺她身体的控制权一样。
颜开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形容,但夏川真凉现在的舞蹈动作确实很分裂。
“艾斯德斯老师,你的教鞭借我一下。”
颜开叹了口气,向艾斯德斯伸手道。
在第一天走马上任后,艾斯德斯就喜欢上了教鞭这样事物,教室里的那根后来被要了回去,毕竟那是公用的,虽然值不了几个钱,但是私人占有还是不合规矩,于是她就在网上定制了一根,即结实又有一定韧性,可以伸缩,平日里鞭不离手。
艾斯德斯没有迟疑地将教鞭倒持给了颜开,然后问了句:“你打算干嘛”
「是要体罚霞之丘同学么?这个我可以代劳哦!」
艾斯德斯目光炯炯地看向颜开。
“并不是,你看着就好。”
颜开将教鞭抽至最长,大概一米五左右,天知道艾斯德斯要这么长的教鞭是干嘛的。
走近霞之丘诗羽,柔韧的教鞭在颜开手上化作一条灵蛇,嗖一下点在她的手臂,在霞之丘诗羽反应不及的时候,带着她手臂开始动作起来。
“腰放松!”
“手不要紧绷!”
“视线不要对着我!”
每当霞之丘诗羽那个地方的动作又问题时,颜开手上的教鞭就会点到那个地方,将霞之丘诗羽的肢体调整到准确的位置,帮助霞之丘诗羽将身体的动作变得协调起来,僵硬的动作跟着变得柔顺,开始变得又观赏性,而不像之前,简直像是发病一般。
舞跳到中途时,需要劈叉的动作就要到来,霞之丘诗羽心理阴影有点大,只敢小小跨开一步,打算胡乱糊弄过去,结果颜开的教鞭对着她的双腿一点,“呲”一声,霞之丘诗羽双腿前后滑动,又双叒叕在地上劈出一个完美的一字马。
中原人你害我!
霞之丘诗羽在身子一矮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遭遇什么了,毕竟昨天就来过这么两次,就在她闭上眼准备迎接那已经很熟悉的痛苦时,她的双腿却并没有任何酸痛传来,一字马劈得如丝般顺滑,根本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
咦?我这是怎么了?
霞之丘诗羽满头的小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