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你这种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能利用的人,居然还肖想我嫁你,你真是做梦!”
宗政澈的手抓得更紧了,几乎要把左芸萱抓得窒息。
半晌,他的手微松,才淡漠道:“她从来就不是我心爱的人。”
“是么?”左芸萱嘲讽道:“难道是我聋了不成?一个澈哥哥,澈哥哥的叫得亲热,一个鸾妹妹鸾妹妹叫得深情,却没想到,两人之间只是互相利用而已!你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可以利用至斯,你还是人么?”
听到左芸萱口中叫澈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宗政澈将左芸萱与梦中的女人重叠了,他的心神一荡。
这种感觉是司马千鸾叫澈哥哥时没有的。
可是听到左芸萱骂他不是人,他却愤怒无比,咆哮道:“本宫说过多少遍了,她从来不是本宫的心爱之人!她以为叫本宫一声澈哥哥,本宫就会错认了爱人了么?她以为本宫是傻子么?既然她要利用本宫,那本宫为什么不能利用她呢?”
眼渐渐的变得冷冽,无情,他冷哼道:“一个头大无脑的女人,居然还想利用本宫,掌握本宫,关键时候更敢把本宫当成垫脚石,这种女人不给点她教训,她还真以为本宫是好欺侮的!”
“啧啧……”左芸萱轻嘲:“都说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君子,今日我可见识到了。”
宗政澈目色一深,道:“你得罪本宫的还少么?本宫可曾对你怎么样?”
“哈哈哈……”左芸萱大笑,一把拂开了宗政澈,讥道:“别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这些男人可不光是为司马千鸾准备的,太子想来早就做了两手准备了。不过不管谁被这些男人污辱了,太子总是得益之人!”
宗政澈神色微变,便欲解释,被左芸萱一个动作打断。
“别狡辩了,太子殿下,别人不了解你,我还能不了解你么?你做事谨慎,为人多疑,从来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更不会对任何人付出真心,你对任何人好那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利用!你最擅长的就是利用所有可利用的资源来获得你想要的东西。更善于针对他人的弱点因地制宜,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宗政澈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轻道:“你果然了解本宫,跟本宫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左芸萱眉头一皱,斥道:“别恶心我了!我可不想跟你这种工于算计的人成一对。你为了我的左家堡,为了司马千鸾身上的未知势力,你真是做尽了小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这些男人其实根本就是你为我准备的!如果我被污辱了,你就可以摆出圣人般的面孔来面对我,对我不计前嫌,甚至不计较我的*,我就一定对你感恩戴德,为了弥补你受的伤害,心甘情愿的将左家堡交给你!而司马千鸾更是在你的甜言蜜语下,为了那太子妃的位置把她手中你想要的东西交给你!太子殿下真是好算计啊!”
宗政澈深深的注视着她,唇动了动,吐出几个冰冷的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好一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门,猛得被推了开来,夏日的阳光就这么直直地射了进来。
炙热!
烧灼!
一如走进来男子的怒意,浓烈的惊人!
宗政澈与左芸萱同时看了过去。
阳光照射在他的背后,将他的身影把投在了地上,慢慢呈放射状发散开来……
侵袭!
这就是*裸的侵袭!
就算是一道身影,也彰显出属于他的威压与嚣张!
杀机凛然!
他一步一顿地走向了宗政澈,每走一步,都在大厅里造成了怦击般的回响,震得人心惊胆战!
他,巍巍如松竹翠柏,每行一步,都折射出逼人的气势!
?他,精致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上,隐约着慑人的冷冽!
他,眼中光芒如罂粟花,正妖娆的开放,开放出充满杀机的暗沉妖娆!
他步步走来,步步紧逼,高贵如潜龙,优雅如猎豹,风华似妖魅,飘逸如仙人,深沉似大海,内敛如入鞘宝刀,阴郁似漫天乌云……
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嗜杀狂暴的气息之中,却更突显了他与生俱来的威仪。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一个妖娆冶艳,龙彰凤姿的翩然公子,可是眼下的他却让人忽略了他的气质,忽略了他的容颜,唯有一个感觉就是……冷!
如万里雪飘,千里冰封。
宗政澈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司马焱煌,他一直认为司马焱煌就是一个以色侍人的男宠,用美色迷得父皇神智不清。
可是现在当他看到这样的司马焱煌后,他知道错了,错的离谱了!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雌伏于他人身下呢?
那如果不是男宠,父皇又为什么偏偏对他这般的放纵,甚至是宠溺呢?
宗政澈浑身都竖起了尖刺,警报在他的脑中拉响了,他陷入了最紧张的备战状态。
“司马王爷!这是慈宁宫!”宗政澈虽然惊于司马焱煌的气势,可是他毕竟是太子,怎么能在他人的威压中输了气度呢?
“慈宁宫?”司马焱煌玩味一笑,待听了里面传来暖昧的声音时,眼神陡然一冷:“原来太子还知道这是慈宁宫啊?”
宗政澈微微一窒,却冷笑道:“非得传昭,外臣不得进入慈宁宫,司马王爷不会不知道吧?”
“外臣不得进入,那男人呢?”司马焱煌突然抬起了手,一股内劲喷薄而出。
宗政澈来不及阻止之下,将他们与里面颠倒倒凤隔开的那扇门顿时倒了下去。
正对着门的床上,十几条*的身子正放纵的交缠在一起。
左芸萱条件反射的看向了里面,还未看到,就被一股大力揽在了怀里。
耳边传来司马焱煌略带醋意的声音:“别看,他们的身材太丑了,没的污了你的眼。”
左芸萱脸微红,啐道:“我没要看。”
“乖,回家我让你看我看个够!”
左芸萱突然张大了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有这么说话的么?这不是让人误会么?
宗政澈本来被司马焱煌这一掌打开了门后,心里一惊,心里盘算着怎么解决。
可是在听到司马焱煌暖昧的话后,突然心头一痛,顿时忘了十几个男人,忘了司马千鸾的事,他眼光如刀犀利无比的射向了司马焱煌。
待看到司马焱煌竟然将左芸萱搂在了怀里,那密不透风的样子,更是让他的心仿佛被刀狠狠地拉了一道口子。
羞愤,嫉妒,怨恨!
仿佛左芸萱红杏出墙被他抓奸在床般,让他愤怒欲狂。
此时的他甚至忘了,刚才他还准备让十几个男人污辱左芸萱的。
他厉声大吼:“司马焱煌,放开本宫的太子妃!”
“太子妃?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好象你早把芸萱儿的命抵给本王了!”司马焱煌非但不放,反而将左芸萱搂得晚紧了,差点把左芸萱闷死在他的怀中。
左芸萱微微地挣了挣,她倒不是有意拆司马焱煌的台,实在是透不过气来,尤其是鼻间充盈着他身上的淡香,更让她连思维都仿佛停止的转动。
感觉到她的挣扎,司马焱煌低下头,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警告道:“别动,难道你还想嫁给他不成?”
左芸萱身体一僵,她是不想嫁,可是她也不想被闷死啊!
于是没好气道:“你再不放开我,别说他不能娶我了,就算你也得抱个死师妹回去了。”
司马焱煌一愕,随即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将手稍微松了松,不过大手却始终抚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腰上散发的热力让左芸萱脸一红,可是现在不是跟这死马较劲的时候,当下也不再计较,而是长吸了口气,解决刚才缺氧的后遗症。
而在宗政澈的角度却正好看到两人窃窃私语,在他感觉是左芸萱说了句对他不利的话,惹得司马焱煌心情大好,才笑得这么开心,随后是左芸萱为司马焱煌沉醉不已的表情。
这一幕更是刺激了宗政澈,让他嫉妒成狂!
是的,他是曾经把左芸萱的命抵给了司马焱煌,可是那又怎么样?
他现在后悔了不行么?!
他是太子,这天下还有他得不到的女人么?
司马焱煌不过是个外姓王爷,居然敢跟他抢?!
而且刚才司马焱煌身上显示出来的霸气也让他深感不安!
既然如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借此将司马焱煌杀了,以绝后患!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射出了冷戾的凶光,恶向胆边生。
当下脸色大变,大喝道:“来人,司马焱煌意图谋害本太子,杀无赦!”
说完,拔出腰间的长剑就刺向了司马焱煌。
司马焱煌眼睛一眯,只伸出长指就指向了宗政澈。
宗政澈大喜,没想到司马焱煌竟然敢轻敌至斯,欲以一根手指就对上他的长剑,简直是不知死活!
当下长剑狠狠地刺向了司马焱煌的心口,刚刺出时,他突然想起左芸萱就在司马焱煌的身前,如果要刺向司马焱煌的心脏处,必会穿透了左芸萱的身体再刺入司马焱煌的身体。
剑,微微停顿。
想到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能杀了司马焱煌这个危险的存在,牺牲一个女人又算什么?
他的心立刻变得坚硬,坚定不移地刺向了司马焱煌与左芸萱。
快,狠,准!
毫不留情!
司马焱煌冷冷一笑,长指只漫不经心地伸出,轻轻地夹住了剑身。
至少在宗政澈看起来是这样的,他的脸色大变,变得死沉死沉。
没想到司马焱煌的武功竟然厉害如斯!
他苦练了十几年的武功在司马焱煌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怪不得司马焱煌躲也不躲,那是因为他根本不需要躲!
原来他就跟跳梁小丑般都在司马焱煌的掌握之中,包括了他的狠毒与狰狞!
就连将左芸萱放在司马焱煌的胸前,都是司马焱煌算计好的,只是为了让左芸萱看到他的冷酷无情,看到他的凶狠残暴!
从而让左芸萱再也不会为他有一点的留恋!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做一步就想到了许多步!就挖着坑等着他跳呢!
“司马焱煌!”他又惊又怒又恨,破口大骂:“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小人?”司马焱煌讥道:“谁是的卑鄙无耻的小人?太子应该比本王更清楚!”
说到这里语气微顿,露出邪恶无比的笑容:“既然太子说本王卑鄙无耻下流,本王是不是要坐实了这个名声呢?免得太子金口玉言却成了虚言妄言?”
宗政澈心头一惊,不知道司马焱煌又要干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来。
而就在他一愣时,他只觉身上一凉。
他低头一看,却见到身上的衣服竟然在司马焱煌一挥手间全部的裂了开去。
他又羞又怒,咬牙切齿道:“司马焱煌,你疯了么?你竟然敢污辱本太子?”
司马焱煌妖娆的眼中流露出讥嘲的光芒,眼上下打量了宗政澈的身材,很无赖地吹了个口哨,笑道:“身材不错。”
宗政澈羞愤欲死,他长这么大还没被男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呢!
他恨不得将司马焱煌碎尸万断!
他仇恨的瞪着司马焱煌,这时只听司马焱煌对左芸萱道:“幸亏你没嫁给他,他腿间那玩意实在不起眼,我找了半天才找到的。”
“轰!”宗政澈脑中的一根弦瞬间崩断,是被气崩掉的。
“轰!”左芸萱脸上顿时如火烧般的热,这死马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而后面一句话更是左芸萱恨不得杀了他,只听司马焱煌暖昧不已的低问:“还是我的比较好吧?”
“司马焱煌!”
空中同时传来两声愤怒的嘶吼。
一声是左芸萱的,一声自然是宗政澈的。
宗政澈疯了似得冲了上来,俊脸扭曲,狰狞不已,散发出不杀司马焱煌不罢休的阴鸷。
“呯!”
一声掌击*的声音在空中回响不断,宗政澈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目标,床!
他华丽丽的压入了那张正旁若无人运动着的十几个人身上。
瞬间他被十几个男人压在了身下……
“嗯!”
司马焱煌身体一僵,发出一声痛呼。
他低下了头,却看到左芸萱露出白森林的小细牙,小细牙还很温柔的嵌入了他胸前的肉中。
手,轻轻地抚向了左芸萱的发,温柔无比道:“乖,咱们回去做,这里人太多!”
“司马焱煌!”左芸萱忍无可忍,一掌击向了司马焱煌。
“啊!”
屋内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那惨叫声让左芸萱一个激灵。
待她激灵过后,却看到司马焱煌呈抛物线般冲向了门外。
他人在半空,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那血如漫天的花雨飘洒在空中,点点滴滴,美艳妖治。
左芸萱呆了呆,举起自己的小手,看了又看,她明明没有用内力啊?
这死妖孽怎么可能被她击飞?
还有那叫声明明是里面的惨叫啊!关司马焱煌什么事?
这时里屋传来宗政澈歇斯底里,几欲崩溃的痛呼:“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本宫,本宫要诛你们九族!……”
谩骂声,威胁声,怒吼声,都渐渐地湮灭于痛苦的惊呼声。
左芸萱一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对于宗政澈她早就没了爱,也没了恨。
她只想从此两人毫无交集,可是他却一次次的不放过她,偏要来招惹她。
而这一切,全是因为权力!
可笑的权力!为了这权力,他对她使尽了诡计,用尽了心机,可最后却落到这般的下场……
司马焱煌,当他是宗墨宸时,他虽然对别人冷,但对她却是霸道不失温柔的,当他是兰若时,他对别人是淡漠相对,对她却是柔情似水,而现在以这个身份出现时,他虽然时不时的捉弄她,对她却也是爱若至宝的,所以她从来没有认知他残酷的一面。
不过她却不只一次听师傅说起他的丰功伟绩,如何的手段毒辣,如何的心机深沉,如何的阴险狡猾,如何的无法无天……
可是每次师傅说起这个师兄来却是眼中含笑,露出欣慰之色,看向她的目光也是那么的慈祥,仿佛是看到了遗憾得到弥补。
而最让她无语的是她那个老不死的师傅之所以喜欢司马焱煌,把自己许配给了司马焱煌,只是因为司马焱煌为他报了仇!
曾经师傅给了份毒经给司马焱煌,所以司马焱煌对师傅就亲热了些,这招来了医王谷的大师伯的嫉妒,竟然有一次嘲笑师傅不解风情,这个妖孽师兄就给大师伯下了合欢散,扔到了妓院中,还扔了一千两金票给妓院的老板,把妓院的老板喜得叫了一百个姑娘服侍师伯,一轮下来,师伯站在那里连腿都打颤,从此见到女人就害怕。
据说大师伯从此看到师兄就绕着走了。
而现在宗政澈竟然敢利用司马千鸾对她不利,以司马焱煌护短的性格,怎么可能饶过他?
想来宗政澈定然是被司马焱煌制住了穴位扔到了那群被奇yín 散折磨的神智不清的人群中了,那群人已然被*迷晕的脑子,已然不管是男是女了,只要是个人,都逃不过他们的蹂躏了。
司马焱煌这招真够阴损的,一国太子被十几个男人强了,这传出去,宗政澈这辈子与皇位无缘了。
这时,门外传来宗御天惊怒的叫声:“这是怎么回事?司马王爷,你怎么了?来人,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这时只听一道道衣袂摩擦的声音,随后是侍卫惊恐的叫声:“皇上,快离司马王爷远一些,他要刺杀太子!小心伤着您!”
“混帐,胡说八道!”宗御天愤怒不已,眼下司马焱煌都被伤得吐血了?居然还要诬蔑司马焱煌要杀太子?
当他是瞎子么?
左芸萱心中一动,不得不说这死妖孽,真会算计,算好了时间,算好的步骤,算好了所有的一切!
他真是步步为营啊!
让自己暗中的人将这帮子侍卫拦在外面,等皇上来了才装作不敌放他们进来。
而自己的一掌,也尽在他的算计之中。
怪不得他能喷血呢!
这死妖孽!竟然敢算计她?
她又是敬佩又是气恼,这死妖孽真能算计,连救个人也能把宗政澈算计到坑里去。
耳听着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嘈杂,她灵机一动,将清明散轻轻地挥了出去。
这清明散能让人神智清醒,就算是中了奇yín 散的人也能渐渐清醒过来。
她知道太后只是为了让她与宗政澈既成事实,绝不可能让十几个男人来污辱她,何况还是在太后自己她的慈宁宫里秽乱宫庭!
可是太后竟然这么久不出来,定然是被司马千鸾下了什么迷住了神智的药了。
这清明散就能解这类的药物。
果然,清明散刚挥出去不久,就听到太后的声音:“怎么哀家竟然昏睡过去了?太子和那丫头怎么样了?快去看看。”
她暗中一笑,看向了桌上的两个杯子,手轻挥过后,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也假装晕了过去。
她刚晕过去,铺天盖地的侍卫,太监,宫女簇拥着皇上宗御天走了进来。
宗御天手里还抱着司马焱煌,一脸的焦急。
进了屋后,他将司马焱煌放在一边的软榻上,急道:“御医呢?御医怎么还不来?都死了么?”
声音惊动了太后,她急匆匆地走了出来,道:“皇儿,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急?可是受了伤?”
她一双眼也心疼地打量宗御天,见宗御天身上完好,才放下心来,道:“皇儿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