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沈从文就这么华丽丽的昏了过去。
“将军!“
面对这一变故,两侍卫措手不及,齐声惊叫了起来,悲痛欲绝。
待回过神来,两人一跃而起,拿着剑直直地射向了左芸萱,怒吼:“毒公子,偿命来!“。
左芸萱潇洒地拍了拍手,毒舌道:“这脖子是怎么长的?这么硬,硌疼了爷的手!”
嘴里说着,身如灵蛇躲过了两侍卫的致命一击,足尖轻点,衣袂飘飘,飘出十米之远。站定后,露出嫌弃的表情道:“偿命?我这也是为他好!打死了总比让他痛死好,好歹现在他还完整的死去,总比一会痛不欲生的死去好!所以不用感谢我了,就把十万大军送给我当酬劳吧。“
“毒公子,我们跟你拼了!“听到了左芸萱这翻无情无义的话,两侍卫目眦俱裂,悲愤不已的冲向了左芸萱。
这时玉洁冰清快速出手,顿时三条人影缠斗在一起,两侍卫刚才与敌斗了半天,早就精疲力竭了,加上心忧沈从文,根本不堪一击,只数招就被点中了穴道。
他们躺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左芸萱。
破口大骂,反正从祖宗十八代一直开始骂,骂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左芸萱笑眯眯道:“骂吧,可劲的骂,如果你真能把我渣爹,渣祖宗骂得魂飞魄散,爷从此对你们感谢万分。
顿时,两人不骂了,敢情他们越骂,人越高兴呢!还想让他们骂,想得美!
见他们安静了,左芸萱冷笑一声:“不骂了?“
两人横眉冷对,口却闭得很紧。
左芸萱陡然声音拔高,警告道“既然不骂了,一会再骂的话,爷让你们一个个从此说不出话来!爷说到做到!”
两人登时想骂不敢骂,憋得脸色通红。
左芸萱不再理他们,而熟练地划破了沈从文的十个指尖,快速地取出数十银明晃晃的银针,疾射向了沈从文的数大要穴。
玉洁则拔开了一个瓶子,往沈从文渗血的指尖上倒着药粉。
两侍卫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一切,心里疑惑不已,难道……
想到是左芸萱可能在救沈从文,两人的脸色又变得复杂不已,看向左芸萱感激中带着敬畏。
这毒公子真是不能以常理来论之,明明是要救人,却说出让人误解的话来。
果然一如江湖传闻,行事诡异莫名!
不一会,血流的速度减慢了,流出来的血没这么黑了。
就连沈从文身上的黑色也变浅了。
听到沈从文呼吸也变得深厚了,看到他脸色变得渐渐好了,两侍卫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这时只见左芸萱素手微抬,两道劲力飞射向了两个侍卫,瞬间就解了两侍卫的穴道。
两侍卫对望了一眼,齐刷刷地跪了下来,朗声道:“多谢毒公子仗义相救,他日如有差遣,我等必将全力而力!“
左芸萱勾唇一笑,慵懒邪肆道:“如果你们的将军醒来后要杀我怎么办?“
“嗯……“两侍卫面面觑,想到左芸萱刚才竟然敢打昏将军,将军还真有可能醒来了下追杀令。
当下尴尬地笑道:“怎么可能?我们将军不是这么忘恩负义的人!“
“是么?“左芸萱邪里邪气的笑了笑,洞察世事的双眼看向了两人……
她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两侍卫,明明是风流肆意的样子,却偏生给两侍卫一种无处躲藏的威压感。
看得两人心头乱跳,就快把头埋到地底下去了。
突然身上的压力一轻,他们连忙抬起了头,只听左芸萱无耻道:“杀我也不怕,我倒要看看我跟沈从文到底谁用毒的水平更强些。”
两侍卫汗滴滴啊,这不是废话么?这天下谁用毒能超过毒公子啊?听说最毒的蛇咬了一口毒公子都会立刻中毒死去。
其中一个侍卫连忙道:“不会的,公子,我们将军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好!“听了这话,左芸萱突然大赞一声,豪气冲天道:”冲你们这么仗义,我相信你们将军一定也是个胸襟宽广,不计得失的真君子!既然这样,滴水之恩当得涌泉相报,象你们将军这般才思敏捷,博学多才,见多识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文武双全,雄韬伟略之人,定然最忌讳的就是欠人恩情,有道是君子成人之美,所以我决定满足你们将军,今天就从你将军身上取走这个信物,他日凭这信物交换一个条件!”
话音刚落,就麻俐的扯下了沈从文胸着的一块黑玉。
这块黑玉她刚才给沈从文治毒时就看到了,能让沈从文放在胸口的东西定然是十分重要的,所以她想也不想的就看中了这块黑玉。
两侍卫大惊失色,敢情这位爷说了半天,把他们将军夸得跟花似的,就是为了抢信物来着!
这都什么人啊?明明是想让将军欠他一个人情,还把自己也说得一副大义凛然,成人之美的高风亮洁般?
这世上还有比毒公子更无耻的人么?行着小人的行径却说着官冕无比的话?!
腹黑啊!太腹黑了!
两侍卫欲哭无泪,不知道一会将军醒了怎么交待。
看了眼左芸萱手中的黑玉,其中一个侍卫眼闪了闪,嗫嚅道:“公子,不是我们不把这黑玉给您,能不能换一个信物?”
“为什么?”左芸萱打量着黑玉,漫不经心道。
“这是将军家传的宝物,是传给媳妇的定情信物,所以……”
话还未说完,左芸萱打断道:“家传的正好,这样才显得你家将军有诚意不是么?换了别的也掉了你家将军的档次!放心吧,我不会拿着这信物去骗女孩子坏了你们将军的名声的。好了,就这样了,我走了。”
说完将黑玉一收,放在了怀里,对着玉洁冰清使了个眼色,瞬间三人如离弦之箭疾射而去,眨眼间就消失于黑暗之中。
一如来时突如其来,走时更是悄声无息。
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夜,一如之前的那般的静。
没有了杀戮,夜又变得纯净而宁谧。
只是吸食了血腥的花草似乎开放地更冶艳了。
两侍卫对看了一眼,要不是将军的毒解了,要不是将军的信物被抢了,他们真怀疑毒公子有没有来过。
“嗯……”沈从文发出了一声闷哼声。
两侍卫连忙围了过去,惊喜道:“将军,您醒了?”
“嗯!”眼瞬间睁开,亮如晨星,冷如玄冰,他摸了摸头。
“嘶……”脖子轻轻一碰就疼得入骨,他眼中的杀意更浓郁了。
“他们人呢?”他森然地问道。
“走了……”侍卫有些心虚的挪开了眼。
“走了?”沈从文笑得愈发的冷了,一字一顿道:“他们倒逃得快。”
两侍卫汗如雨下,他们说怎么毒公子跑得这么快,敢情是知道主子要醒了!这都什么人啊?
沈从文也没有注意到两侍卫的表情,皱了皱眉头道:“白羽,打开我的软鞭机关,里面有解毒丸,放心吧,这还原还不足以让我死!”
“啊?”
那个叫白羽的欲哭无泪地看着沈从文,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如丧考妣:“将军,您有解药?”
“当然。”沈从文冷冽的眸子仿佛被冰水浸润过般,寒声道:“区区还原还不足以要我的命!”
白羽哭丧着脸道:“您怎么不早说?”
看到白羽与墨凡两人的样子,沈从文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皱着眉道:“怎么回事?”
墨凡不着痕迹的退开了两步,小心翼翼道:“将军,您运气试试……”
话音未落,沈从文脸色大变,厉声道:“谁?是谁帮我解了毒?”
白羽与墨凡很默契的离他十米远。
眼扫过了自己最亲近的两侍卫,突然沈从文的唇间勾起了冷酷的笑:“好,毒公子真是好样的!竟然想逼得我欠他一个人情!”
墨凡偷偷道,可不是?还拿走了您的家传墨玉呢。
墨玉!
墨凡想到墨玉连死的心都有了,要是将军知道墨玉被毒公子抢走了,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他们两咔嚓了?那可是兵符啊!
这时沈从文已然平静下来,他从软鞭中取出一颗药吃了后,渐渐的内力如潮水般涌了出来,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起来。
直到他恢复地差不多,才将两颗药扔给了白羽与墨凡,沉声道:“行了,你们快服下这药,我帮你们护法。此事不宜久留。”
“是。”两人接过了药丸吞了下去,席地而坐运起了功来。
沈从文则坐在一边,想着毒公子的举动,脸上阴晴不定。
没多久,墨凡与白羽伤势都得到了修复,一跃而起道:“将军,咱们走吧。”
“嗯。”沈从文淡漠的点了点头,拉着墨凡牵过来的马,就在他要跃上去时,突然道:“墨凡,毒公子只是救了我,没说些别的么?”
墨凡身形一顿,来了,终于问出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看到墨凡躲闪的神情,沈从文心头一沉,怒道:“这会还不说实话?”
“我说,将军,其实也没拿什么,就是从您身上拿走了那块墨玉。”
“墨凡,白羽!”
一声怒吼把两人吓得捂住了耳朵,眼,惊恐地看着满脸铁青的沈从文。
只听他咬牙切齿道:“你们真是好样的!”
白羽不知死活道:“为将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沈从文被气得笑了:“好,不错,真是我的好兄弟,好下属!”
墨凡连忙谄媚道:“应该的。”
沈从文脸色一沉,冷笑数声:“既然这样,让你们为兄弟绣一千个荷包,你们该不会反对吧?哼!”
沈从文怒气冲冲地跨上了马,一声断喝绝尘而去。
墨凡看了眼白羽道:“将军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什么?”墨凡跳起来,惊道:“真是让我们绣荷包么?那可是女人干的活!看我这手,这么漂亮的手,这么优雅的手,这么美绝人寰的手,怎么可能拿女人才拿绣花针呢?”
白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连女人都摸,还怕摸女人摸的绣花针么?”
“那是一样么?女人的皮肤多美,多滑,又柔软,又细腻啊?这绣花针硬绑绑的有什么好摸的?哼,说你是个不通风情的木头,你还不承认!”